一來到外公家,勝天大感意外。這裏並沒有像他想的那樣,像一個魔王府邸。映入他眼裏的,隻是一個普通的四合院。院內隨處可見手工編製的竹製家具。原本充滿生命力的綠色,經過歲月的磨礪,都變成了淡淡的黃色。遍布家具上那點點的竹痕,更訴說著歲月的殘酷。整間屋子,唯一算上的貴重的,可能是那把表麵已經被磨的發光的紫砂茶壺和那圍著它靜靜等人打開的小茶杯。
歐陽景德(勝天外公的全名)一進屋,就拉著勝天坐到大廳那兩張主人椅上,仔細的端詳著勝天。而女主人蘭月(當然是外婆的全名咯)則在一旁拉著女兒閑話家常,唯獨龍呤一個被放在一旁,和屏風臉對臉。
勝天被景德瞧的沒了耐性,說:“外公,您老瞧了半天,不會還不相信我是我老爸的種吧?雖然我是張的比你和我老爸都英俊瀟灑,可畢竟身上還是有你們的影子的。”
一旁的蘭月也做過來搭腔:“對啊,老頭子,光憑他那血霧和紫炎,就看的出是出自我們女兒的優良品種。”
勝天聽了蘭月的話,甚感吃驚。因為他用血霧和紫炎的次數,是少之又少。知道他會放出紫炎的人,除了那次幾個親人以外,更是絕無外人得知。於是,他對自己這位神秘的外婆,更是充滿了好奇。
一旁的景德聽了半天,總算聽出點頭緒,“原來老太婆你瞞著我又偷偷跑出去過了。怪不得閉、月、羞、花那四個丫頭前幾天老是有那麼多新鮮話題在村裏談論。看來你一定偷跑時也把她們帶出去了。”原本景德生氣的臉說道這裏,突然臉變的很可憐的說:“你偷跑也不知道帶上我,讓我一個老頭子孤零零的守在石墓裏。”
勝天聽了景德的前一句話,本以為他這位外公是要生氣了,可沒想到接下來一句話,差點讓他跌下了座椅。
蘭月聽了自己老公的話,反映到是激烈:“要死了,我偷跑出去要是還帶上你,那叫什麼偷跑?還有,自己的事自己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你要是一起跑出去,保證還沒見到小天,我們就天主教那群苦難僧追的到處逃了。”
景德聽了蘭月的話,有點理虧的說:“我和你兩人都那麼老了,跑出去不會太引人注意的。”一聽景德這句話,蘭月跳了起來:“你還好意思說,前段日子,不知道是誰,全身紅氣蓋日,嚇的隔壁家的母雞到現在都沒生個蛋。隻要躲到石墓裏閉關。”
景德這下更委屈了,說:“那也沒辦法,那幾天是我第一次麵臨天誅,誰知道會有那麼大反映。”(解釋:在本書的設定裏,任何人每過100年要經曆一次天劫,每過1000年,則要經曆一次天誅。天誅的威力是天劫的百倍。一旦經曆過天誅,每百年的天劫就不會再發生,但天誅的威力卻是一次比一次威力巨大。)
龍呤聽了自己嶽父的話語,大吃一驚。因為在道教的幾個千年老道,現在都被封禁在某些特別的地方來逃避天誅。而聽現在景德的話,他已經是完全撐過了天誅,可見他的道行比自己幾個師父高的太多。
一旁的勝天實在看不下去了,說:“外婆,你幹嗎沒事要偷偷來找我,找到我也不認我,難道外孫我不討您老人家喜歡?”
蘭月一聽,馬上放過自己的老伴,笑著對勝天說:“怎麼會呢,你小娃特對你外婆胃口。外婆也想認你啊,可又怕龍家那幾個老家夥跑出來攪局。所以隻能用引的方式來見你咯。”
歐陽景德聽到這裏,跳了起來:“怕什麼,老子我剛躲過了天誅,還有什麼是我怕的,就龍家現在當家的幾個老家夥,還不配放在我眼裏。
歐陽景德的這句話,說的龍呤心裏很不是滋味,龍呤傲氣的看向景德,景德也同時橫撇了龍呤一眼,好像在說:“怎麼,不服氣?”
歐陽蘭聽到這,實在聽不下去了:“好了,老爸老媽,我們這次來是想找你看看小天身上出現異變的。”
歐陽景德的眼神被女兒的這句話拽了回來,問到:“小天的確有點奇怪啊,不但是首例道魔結合成功誕下的孩子,更集道教真氣和魔族真氣於一體。普天之下,隻有我那老朋友玄明老怪練成過這兩種真氣,可他也不是都放在一個身體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