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當年長澤留學在日本的時候,曾經被學姐譴責過:“你在俄羅斯的時候,就從來不幫忙整理家務麼?”
“我都整理了,那麼保姆會失業的,你忍心讓一個善良的大媽失去為數不多的生活來源麼?”
“但是你讓我在這裏幫你打掃房間,自己卻待在暖桌裏玩遊戲,你不覺得羞恥麼?”
“哦……”長澤掏出一萬日元遞給了那個好心的學姐。
打那以後,學姐每周都幫長澤打掃一次房間。
不得不說,學生時代的長澤是人生中過得最幸福的一段日子,山高皇帝遠的過在自己的小世界裏麵,吃飽了睡,睡醒了就拿起畫筆,畫出來就畫,畫不出來就瞎塗鴉,現在那珂川的橋下麵應該還留著自己畫的MIKU呢。
當時長澤為了畫這個,可沒少躲警察,實在躲不過就老實被抓,然後被批評教育一番交了罰款或者被勒令【畫好看一點】。
那個時代的長澤自由的像是這個時代的日本海軍【你負責出錢,可以決定造多少船,造多大的船,造什麼樣的船,具體怎麼打由玄學決定】。
胡思亂想著學生時代的事情,長澤推著自行車準備去買幾個傭人或者蘿莉玩。這破自行車還是長澤花了80大洋買的,英國產的海克力斯牌,又笨又重還沒有性能合格的刹車片,加上三角型的車架和28英寸的大號輪圈,還真不適合長澤這隻有175的小個子。
所以在撞了幾人又摔了個半死的情況下,長澤決定在人多的地段還是推車吧。
至於汽車,買得起買不起是一個問題,另一個問題在於,長澤實在沒法確定自己的開車技術能不能開起一輛沒有自動變速箱,沒有GPS也沒有ABS係統的老爺車,況且自己會開車,但是不會修車啊。
長澤查過資料,大家之所以稱司機是【司機師傅】就是因為這個時代的汽車是個易碎品,一般長途汽車除了司機還得配個修車師傅幫忙照看嬌貴而又暴躁的汽車。
而長澤對於汽修的了解隻是怎麼想辦法說服修理店的師傅把自己的汽車排量寫小一點以避開日本汽車那高的令人發指的【排放稅】,一年11萬日圓呢,11萬日圓可以讓自己去吃20次烤肉呢,況且交稅是【國民】義務,自己是【非國民】啊,交了稅金自己的福利呢?
就這樣推著車子走了十幾分鍾,長澤才反應過來——自己壓根不知道在哪兒能買賣人口啊!難道隨便找個路人問:“哥們兒,問你個事兒,這裏哪兒能買到人?”
別人不當你精神病算對你客氣。
於是長澤回到家,提起鋼筆撰文:
【餘近日初到上海,安家置業,尚需掃灑之人數人,特此募集。
女仆一人,須得識文斷字,年輕貌美者上佳。主家負責食宿,月薪18元。
粗使女仆二人,吃苦耐勞者為佳,包食宿,月薪12元。
廚師一名,包食宿,月薪20元。
附:在招到廚師前,主家不負責做飯。】
然後把這玩意貼到了公告板上,其實長澤大可以去找個中介問問招募女仆的事情,但是長澤的熊孩子病發作了——勞資也要當一回麵試官,就當為各位找工作的學長學姐們報仇雪恨咯!至於幾分報仇雪恨幾分找優越感,這事兒隻有長澤自己知道。
至於能不能招到人,長澤從來不覺得這是個多大的問題,眼下全中國都是戰亂,賣兒賣女的有的是,別說是日本人占領的地方,就是可敬的革命老前輩——也不是裹挾人們一家鬧革命?
沒錢的,自然可以一把火燒了自己家的破屋爛地,跟著革命者混,而有錢的呢,要麼被當成地主土豪給分了家產,恩,從糧食到媳婦沒有不分的,要麼呢,就得【自願】捐出來所有家產成為【革命幹部】,跟著大家革命。
這套把戲被曆史上的倆人渣玩的都爛了——烏裏揚諾夫和臘肉帝。
就像是如果某個所羅門人複活後對大家說的一句話,一定是:全世界的無產者,對不起。
按照俄國人的普世價值觀來看,所羅門人給自己發明了所羅門複國主義,然後給了全世界共有主義,這點罪惡已經超過他們出賣法老,坑死耶穌,讓摩薩德跨國執法了——前麵幾個坑死了幾個人,後麵一條害苦了十幾億人。
所以拜戰亂和革命黨所賜,長澤絕對不擔心自己招不到人——這裏有的是餓著肚子期待著能有人施舍一口飯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