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槍糊口,開什麼玩笑,俄羅斯的槍店比雜貨店還多。”老人閉著眼睛,享受得之不易的肩部按摩。
“所以我覺得我可以把他們賣給軍隊,常常打有血有肉的那種。”長澤停下手,讓揚科維奇打開自己帶來的旅行箱,“我能拿到好處,而迪米特裏叔叔你也能拿到,那樣你就能夠請一個私人按摩師來照顧您為保衛這個國家而留下的戰傷咯。”
“我不能倒賣國有資產。”
“沒人會在乎一批舊軍火的,而且把它們賣掉,還可以省下大把大把的保管費。”
“………………”
長澤和揚科維奇開著兩輛烏拉爾大卡車行駛在伊爾庫斯科的高速公路上的時候,長澤手裏的盧布已經花掉了四分之一,二手貨值不了多少錢,兩輛烏拉爾卡車,1000把托卡列夫步槍,30萬發子彈還有當做饒頭的各種破爛兒——至於超載,誰管你啊!
“我就說嘛,二手貨不值錢的。”長澤對著大概是車臣戰爭時代的對講機道。
“扯吧,你估計連這些玩意的單價都不清楚。哎我去,這破玩意能用啊?不過你能說服我叔叔,也算一本事咯,話說我們拉這一車的破爛兒去哪兒?”
“一開始我也有點打怵,不過他沉默之後我就放心了,沉默就是妥協嘛。”長澤笑的挺得意,“當然去上海咯。”
“上海?你瘋了?把這些槍賣給中國人?!”揚科維奇的口氣相當驚訝,“我覺得你在綏芬河就得讓海關給扣了。”
“我沒瘋,而且,我還沒想好賣給誰呢,不過,上海肯定是要去的。”長澤回答完,就把車停到了路邊。
“好好的幹嘛停車?我勒個去你幹嘛呢?”看見長澤從郵箱裏放出汽油,揚科維奇覺得這話絕逼是瘋了。
長澤點燃一根香煙,手裏提著一把托卡列夫步槍,一邊揮舞一邊高聲吟唱。
“原初之火燃起,暴躁而又溫和,吾等追隨火焰之溫暖,驅逐黑暗,燒盡一切,吾等之手腕,應得刀戟般喝彩,以掌權者之名,懲戒偽善者,燒盡名為秩序之枷鎖,打碎法則之壁障,吾等乃穿越者。”然後一把把煙頭彈進了滿地的汽油。“真男人從不回頭看爆炸。”
Bommmmmmmmmmm!!!!然後滿車的彈藥隨著汽油一起炸了!
“額,這裏是哪兒啊?”揚科維奇摸摸自己的額頭,“我就記得剛才長澤發瘋把汽油點著了。”
“上海,你才瘋了呢。”長澤撇撇嘴,“剛才我隻是在吟唱穿越咒文而已,雖然最後一句才是真咒文。”
“那這裏具體是啥地方?”揚科維奇記得自己被炸了個爽,不過自己一沒死二沒被燒成骨灰,顯然長澤說的話是真的。
“1934年,法租界。”長澤聳聳肩膀,“按照那個大胡子胖子的說法,在我們攪亂這個世界的秩序之前,隻能往返於這裏和2014的世界。”
“好吧,算我倒黴,要了你這10萬盧布,把自己都給賣了。”揚科維奇從口袋裏掏出那兩打盧布,“這玩意在這裏花不出去吧?”
“你可以用來擦屁股,不過我建議你留著回去花。”長澤笑笑,“你看,我不是也帶了一整箱的衛生紙麼。”
“額,我擔心的是回去之後這玩意就變真衛生紙了。”揚科維奇無奈的搖搖頭,“盧布變衛生紙不是沒有前科的。”
“撒,你看現在盧布貶值貶的厲害,不過起碼對國內物價影響不大啊。”長澤試圖安慰一下揚科維奇,“頂多就是買不到東西而已嘛,反正從蘇聯時代我們就一直短缺短缺和短缺,不過這次起碼衛生紙不會短缺了。”
“屁,這玩意能擦屁股麼!粘不住屎的。”揚科維奇打斷了長澤的吐槽,“我爹說的,蘇聯解體的時代他用過。”
“所以咱倆肩負著救國救民的偉大任務啊,我們需要靠這個世界的消費力,來拯救我們可悲的祖國的經濟危機啊。”
“別鬧,隻要美國不亡國,全世界永遠都是經濟危機狀態。”
“你看,學經濟的就是專業,不過滅亡美國還任重道遠,咱先歇會兒。然後想辦法把這些玩意搬到家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