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分這東西,真是讓人說不清道不明,唐笙琅看著眼前比前世青澀了許多的臉,心中暗罵,這該死的孽緣!
重生過來的第一天,就遇到了生命中的兩大克星。
夏琦月被迫抬起頭,也倒抽了口涼氣,眼前的臉太過精致,漂亮的逼人。
十七歲至今,夏琦月不是沒見過長相漂亮的人,但眼前這少年,給了她一種除驚豔之外的感覺。
陽光下,他柔軟的發絲閃現出淺亞麻色的光澤,夏琦月猜他大概是個混血兒,他的五官較之國人多了份精刻,又比外國人少了分生硬,他的睫毛怎麼這麼長呢,那雙看著她的眼實在太好看了,雖然它現在閃著她看不懂的情緒。
他的手臂和嘴角,那是因為救她才受傷的,他可以像之前經過這裏的人一樣,漠不關心的走開的。可是他沒有,他那麼厲害,把那些流氓都打倒了,這是她第一次被保護,原來,在對全世界都絕望的時候,有人打破那層冰冷的人性冷漠,拉你一把的感覺那麼好。
嘭咚,嘭咚,嘭……這是什麼聲音,夏琦月後知後覺的紅了臉,這是她劇烈跳動的心髒啊,心動,讓人羞澀又不禁有了某些期待,他下一步會怎麼做呢。
果然因為她的重生,帶動了一係列的改變麼?轉學來的人從夏琦月變成唐笙琅,前世沒有一點印象的殷鈺出現在眼前,現在,唐笙琅慢慢收回手,在夏琦月驚訝的眼神中收回手,又在這種情形下遇見夏琦月。
他怎麼了?夏琦月看著他眼中瞬間升起的冷漠,不由心慌,他會這樣,是因為她麼?
唐笙琅回過頭,拉過早就在一旁等地不耐煩的莫珩禹,頭也不回的離開這處空地,今天經曆的變故實在太多,她得好好消化一下。
對夏琦月,唐笙琅的心裏是複雜的,她既恨她奪了屬於她的一切,又同情她被晉歌玩弄於手掌間,愛他愛的死去活來,最後還瘋了。愛上那麼個男人,夏琦月不可謂不可悲。
他走了,夏琦月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眼神暗了暗,果然,人以群分,那樣耀眼的人怎麼可能看上自己,自嘲一笑,夏琦月把劉海理好,蓋住三分之一的臉,也抬腳離開。
被稱為宏大的男人見他們都走了,悄悄鬆了口氣,迅速擦幹臉上的冷汗,他站起身,走到躺在的雜毛身邊,挨個伸腳踢過去。
“行啦,他們都走了,別裝死了,快給老子起來。”
躺地上裝死的人一個個站起來,相互假咳了聲,他們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剛才來的那個人實在太恐怖了,那個狠勁,如果剛才他發現他們並沒有受重傷,一定會把他們打個半死!
“宏大,小澤他昏過去了。”紅毛蹲在綠毛身邊,抬手探了探他的鼻翼下方,發現他呼氣微弱,額頭上的血和慘白的臉形成鮮明對比,看起來觸目驚心。
宏大聞言撥開身邊圍著的一群人,蹲下身,微微看了下綠毛的傷勢,兩秒,他命令紅毛背起綠毛,轉過身,看著麵前一群五顏六色的腦袋,“哥幾個把身上錢都掏出來,小澤傷的不輕,肯定要動手術。”
沒人猶豫,紛紛把手伸向口袋,掏出皺巴巴的紙幣,摞成一堆的硬幣,幾個人的錢一合計,差不多兩千塊左右,宏大掏了掏自己的口袋,掏出十幾張紅魚。
揣著三千多接近四千塊的錢,一群人護著綠毛往最近的醫院趕去。
醫院。
莫珩禹送走替唐笙琅包紮傷口的醫生,回過身,一秒黑臉,“說吧,為什麼騙我。”
唐笙琅朝他招手,示意他過來她這邊坐,“這不是怕你擔心嘛。”
走過去,坐下,莫珩禹聽了她明顯敷衍的解釋,不高興道:“怕我擔心還逞能。”他說的是她一個人麵對好幾個人的圍堵,他知道她會點跆拳道,但麵對那些混混,經常打架的人,那點跆拳道就上不了台麵了,值得慶幸的是,她並沒有傷的太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