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喜歡我？當耳邊突然響起這句話的時候，莫珩禹一開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扭過頭，當看到唐笙琅無需質疑的目光時，他知道自己其實沒有聽錯。
心裏猛地咯噔了一下，莫珩禹腦中快速閃過很多猜測，她為什麼突然問這個？是有人跟她說了些什麼？想到可能有人跟她說了某些事，莫珩禹眼中不禁升騰起怒意。
“你這什麼眼神，不想回答就算了。我隨便問問的，你別放在心上。”問題問出口，唐笙琅就後悔了，她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
莫珩禹對她好，是真好，什麼事都順著她，不管有原則還是沒原則，她說對就是對，說不好就是不好，他對她比對什麼人都好，簡直超出了要好朋友範圍，她剛才實在是有點恃寵而驕。
莫珩禹看著她有些尷尬的臉，收起眼中過於外放的情緒，熟練的摸了摸她的頭，笑道：“這個答案，我三天後告訴你好麼？”小女孩長大了，長高了，心思也敏感了，告訴她吧，她想知道的話，就告訴她，反正早晚也藏不住。
唐笙琅抬眼看他，無端覺得他的笑多了些寵溺，不是那種愛戀的寵溺，而是在他臉上很少出現的溫柔。
“走吧，醫院裏呆久了不好。”空氣中隱隱的消毒水味實在不好聞，莫珩禹牽著唐笙琅離開落地窗，去按電梯。
進入電梯，數字從九依次往下降，莫珩禹想起唐笙琅在樓梯上說的話，猶豫著問她：“小琅，你..是不是在那個綠毛身上看到了奶奶的影子？”
唐笙琅沒想到他會問這個，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了半天，才沉默著點了點頭，知她者莫珩禹，綠毛那瘦骨嶙峋的身板，讓她在那一瞬間突然響起奶奶病痛纏身的樣子，脆弱，一捏就碎。
奶奶是世界上最溫柔的人，那樣的人死去的時候，唐笙琅的人生經曆了第一次塌陷，痛苦的簡直快要支撐不下去。所以當她看到綠毛的那副樣子，才會心裏受不了，要救他。
說起來，那個孩子也太瘦了點，雖然不矮，但身上正沒什麼肉，大概隻剩皮包骨了。唐笙琅想到這裏，捅了捅莫珩禹的腰間，“借我點錢，我去外麵買點吃的東西給他。”
莫珩禹知道她指的他是誰，步出電梯，他摟著唐笙琅向大廳出口走去，“我留了三萬塊給他們，他們會去買給他的。”
唐笙琅抬頭看他，“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會自己貪了？”
莫珩禹撇了撇嘴，“你覺得以剛才他們緊張那小子的樣子，會那樣做麼？”
唐笙琅想了想，搖搖頭，“我們走吧。”那群雜毛，雖然外表是流氓的樣子，卻不是個稱職的流氓團夥，東拚西湊的手術費，和那一雙雙擔憂的眼神著實出賣了他們，一群有義氣的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