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德凝眉想了下,搖搖頭,“十年前的事了,我記不得了,不過那次回來小琅生了場重病我倒是記得清清楚楚。”
“重病?”殷故皺眉,因為對那年夏天的事記得特別清楚,所以他很肯定那天唐笙琅臨走的時候,除了對他們感到不舍眼眶有些紅之外,身體沒有任何其他的症狀。
怎麼回來之後會突然重病呢?
“是啊,她高燒了三天,期間一直含含糊糊的說著什麼,聲音太小,我也沒太聽清。她黃嬸以為她是被什麼髒東西上了身,都到廟裏替她祈福去了,她的燒又退了。”
唐德想起那段日子,林秀很是內疚,以為是自己把唐笙琅帶出去,才讓孩子一回來就重病,直說下次一定不再隨便把孩子帶出去。
殷故聽他說完,低下頭若有所思片刻,突然想到了某種可能,他眉頭倏忽皺起,隨即隱去。
抬起頭,他朝唐德笑笑,站起身,“有可能是在M國待了兩個月,突然回到Z國一時間不適應,小孩子小,身體弱,會那樣的反應也說的通。”
“倒也是。”唐德點點頭,那時候唐笙琅才七歲,小孩子各項素質都會比較弱一點。
她小時候重病過麼?唐笙琅摸了摸下巴,她竟然一點都不記得。
“天色也不早了,等下就別走了,留下吃過晚飯再走。”唐德站在原地活動手腳,他要為接下來的鍛煉做熱身準備。
唐笙琅抬頭看殷故,出乎她的意料,他竟然一反之前欣然應允的樣子,對唐德搖搖頭:“今天恐怕不行了,晚上有個飯局非去不可。”
“哦,那就不能留你了,你現在走還是等下走?”唐德也有些意外,不過知道他有飯局就不好再留他了。
殷故低頭看了看表,現在五點,離約定的時間還剩兩個小時,回家換上正裝再趕到約定的地方,應該要花去一個半小時,還要預計堵車的情況,這樣想來,現在走最合適。
“恐怕現在就得走了。”朝唐德抱歉的笑笑,殷故道:“今天多謝唐爺爺的款待,我過的很愉快。”
唐德擺擺手,“別跟我說客套話,下次有空別忘了還來陪我下棋。”
“一定。”
回屋子裏拿上外套,殷故跟黃嬸打了聲招呼,在唐笙琅萬分別扭中給了她一個擁抱,“我走了,你放心,你丟失的那段記憶,我一定幫你找回來。”
說完,轉身離開。
唐笙琅在他走出唐宅門之後,就回了屋子。
院子裏,黃嬸小聲跟唐德嘀咕:“殷先生是不是......小琅啊?”
她說的含糊,唐德有些部分沒聽清,揚起耳朵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黃嬸見他沒聽清,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不把心裏話說出來了,“沒什麼,我是問你今天晚上吃什麼好?”
“蒸點包子吧,很久沒吃了。”
“還是酸白菜的?”
“包蟹黃的吧,那個鮮點。”
“好,我讓小劉去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