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管弦站起身,看著地上抱膝痛哭的沈蓧,淡淡道:“也許是因為她隻想著做好一個演員,所以才受大家歡迎。”
名氣和聲望都是浮雲,隻有好的作品才能留住人心。管弦在兩年前明白這個道理,也是那時候起他拋開偶像歌手的身份,用心專研怎樣演好一個角色,所以今天才有了一批死忠粉,而不是在你輝煌耀眼的時候陪著你,等你落寞孤寂後就離開的消遣者。
“你是在暗指我愛慕虛榮?”沈蓧擦幹眼淚,站起身,雙眼通紅的看著管弦。
管弦沒承認沒否認,默認了。
沈蓧冷哼一聲,“是,我是愛慕虛榮,可是這難道有錯嗎?我什麼都沒有,隻有通過追求物質才能填充我的安全感。”
“你擁有的東西很多,不過你從來不在乎哪些罷了。”話以到此,多說無益,管弦扯了扯身上破爛的戲服,最後給了沈蓧一句忠告:“想辦法出去躲躲吧,唐笙琅背後的勢力不小,被他們知道這不是一場意外而是人為,你在娛樂圈的日子也就到頭了。”
寒風肆虐,沈蓧看著管弦走遠的背影,突然打了個寒顫,她想起了一個人,那個自稱是唐笙琅男友的殷故,最近兩年在W市發展迅猛的海外貿易公司老總。
殷故今天一天都心神不寧,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事,心裏焦躁卻沒出宣泄,會議上做報告的部門經理被他挑刺挑的滿頭大汗,恨不得以死謝罪。
好不容易一天過去,公司裏的員工齊齊鬆了一口氣,終於下班了。
殷故給自己下了一盤意大利麵,他想著用酒壓一壓心裏的煩躁,剛拿到手的杯子突然從手裏滑落,無緣無故,玻璃片碎了一地的同時放在客廳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殷故鬆了口氣,突然有種解脫的感覺,好像今天一天他就為等這個電話似的。
“我是晉歌,笙琅拍戲威亞發生事故,她現在在XX醫院,剛做了手術。”
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沉而穩,不急不緩,很鎮定,殷故提起的心稍稍放下點,他拿起外套快步往門外走,“她現在情況怎麼樣?傷到了哪?嚴不嚴重?”
晉歌站在病房外,透過一扇小小的窗戶看病床上的唐笙琅,“她在重症病房,我不是親屬,不可以進去探望。”
重症病房,放下的心提到嗓子眼,殷故放棄係鞋帶,直接穿著拖鞋出了門,“麻煩你多照看,我馬上就到。”
晉歌收起電話,站在門口努力往裏麵張望,好的醫院有好的製度,限製也更多。
殷故從來是守法遵紀的好公民,可是今天,他把車開到一百二十碼,無視紅燈,用了二十分鍾遞到平時要一小時才能到的地方。
醫院電梯下行的速度比蝸牛快不了多少,殷故低罵了一聲,轉身朝樓梯走去,十層樓的高度,殷故爬到十樓的時候小腿肚子直抽筋,他喘著粗氣,朝晉歌說的病房找過去。
晉歌聽見踢踏的腳步聲,回過身,先朝殷故的腳看了一眼,然後才把目光調向了他的臉,“你來啦。”來的好快。
殷故調整了下呼吸,伸手去推門......推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