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表現不錯,用古語怎麼說來著,孺子可教也,哈哈,那晚上見嘍”,說完洛冰就要出門去。看得一旁的宇澤驚詫不已,“你不會碰巧想進來看看,然後碰巧聽到我在背後……,然後碰巧威脅一下我,然後碰巧要離開?”
洛冰微笑著點了點頭,“我就是碰巧碰巧碰巧,而且現在碰巧要給肖岱打個電話,然後再碰巧商量一下晚上去哪。你說巧不巧啊?”
宇澤捶胸頓足,悔不該當初,硬將那口惡氣咽下去,緩緩說道:“好,很好,那現在麻煩洛大小姐碰巧地離開吧,我碰巧要找個地方大哭一場。”
“那晚上見嘍”,洛冰對宇澤拋個媚眼,轉身輕盈地離開。叮叮在一旁羨慕的五體投地,用一個眼神就可以將學長製的服服帖帖,果然一物降一物。
“哦,對了,學長,”叮叮記起肖岱讓宇澤給他打個電話,便轉告學長,“那個叫肖岱的說讓學長給他打個電話。”
還在僵硬石化中的宇澤,緩緩轉過頭,就像沒上油的搖頭風扇,似乎每一轉都耗費巨大能量一樣,“不用了,就讓我省點話費吧。”
“哦”,叮叮簡單回答一下,便不再說話,避免又說出什麼,傷害到了脆弱的學長的心靈。
淩南接到通知,蛋糕店臨時升級裝修,隻好一個人默默回家。可是來到大門前卻發現兩大門緊閉,旁邊的小門也鎖了起來,連視頻通訊器也關了。小門旁邊孤零零的放著一封雪白的信封,在灰色的門牆邊,顯得格外惹眼。
好奇的撿起信封,淩南發現信封上是自己的名字,可是信箱就在旁邊三米遠,難道是郵遞員睡過頭了?但是淩南卻看著“淩南”這兩個字似乎很熟悉,應該是晨叔的筆跡。打開信封,裏麵有一張疊好的信紙還有一張信用卡,還有一把鑰匙。淩南並沒有動信用卡,而是打開信紙,果然是晨叔的字:
少爺,也許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稱呼你了。這麼多年了,我對淩家做的也夠多了,夫人還沒離開的時候囑托我照顧好少爺,而少爺現在也17歲了,夫人的囑托我完成了。請少爺不要怪我,淩家的生意總要有人接受,改姓晨是最好的辦法。
信用卡裏麵有幾萬塊錢,省點用的話,還能支撐幾年,另外,我把蛋糕店給盤了下來,算是晨叔我留給少爺的最後一件禮物,希望少爺喜歡。
我命人把蛋糕店整理了一下,少爺暫時住那裏吧,以後肯定會找到喜歡的地方。
信到這裏結束了,白色的信紙上躺著兩點模糊的痕跡,應該是淚水吧,但是淩南怎麼也想不明白晨叔為什麼要哭。
淩南重新把信紙折疊起來,並沒有太過沮喪,相反,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油然而生。
“這個家早就應該姓晨了,”淩南撫摸著冰冷的鐵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含義不明的微笑。
晨叔家裏,晨溪瞪大雙眼看著爸爸。“為什麼要這麼做?”晨溪壓抑著心中的怒火,低聲問道。
“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我不可能一直做他們淩家的管家,歐陽淩洛肖這四家已經不是以前的樣子了,淩家現在隻有淩南一個人,生意已經大不如從前了,再這樣下去的話,淩家就要從草川消失了,”晨叔有些激動,卻極力裝作平靜的解釋給晨溪聽,“再說了,這些都是我應得的,我了解淩南,他從開始就不喜歡生在淩家,這點你應該比我清楚,”晨叔站起來,走到晨溪身邊,輕輕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商場如戰場,倒下了,可能一輩子都爬不起來,我不能這麼眼睜睜看著淩家從草川劃名,我要用我的名字讓它重新站起來。”
晨溪後退兩步,臉上帶著鄙夷的神情,“那是你的事情,不要把我牽扯進去,我不想一輩子都活在內疚裏。”說完晨溪大步走出客廳,留下晨叔一個人,迎著夕陽的餘暉,晨叔看起來似乎又老了幾歲。影子長長的托在牆壁上,顯得那麼孤寂。
夜色酒吧裏,宇澤端著一杯藍色心情把玩著,臉上說不出的沉靜,似乎在努力掩蓋著什麼。駱冰跟肖岱從身後慢慢靠近宇澤,駱冰一巴掌拍在宇澤肩膀上,嚇的玉澤差點把手裏的酒杯扔掉。
“我靠,保留點淑女形象行不?”宇澤吸允完流到自己手背上的藍色液體,然後不爽的說道,“我說,我怎麼就認識了你們兩個純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