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帶我們去見他!”
靈秀指了指身後的廂房道:“公子在後院的客房。”
看著一幫人離去的背影,她突然拍了下自己的後腦。
完了,這楊姑娘氣勢洶洶的,不會是要找公子算帳吧?
***
聽到推門聲,嘉穆抬頭。看到跨門而近的女子,她驚詫道:“婉兒,你們怎麼來這兒?”
“嘉穆,我們來看一個人。”
將搭在床上昏迷之人腕上的手拿開,花昊彥扭頭正對上蕭啟煊:“你已經知道了?”
“嗯。”點頭相應,蕭啟煊喚道,“謝照宜。”
伸手捋著五柳須,謝照宜走至床前,對眾人說道:“請各位先出去,老夫要為夫人診脈。”
……
謝照宜剛打開門,莫希便急急問道:“謝神醫,她,怎麼樣?”
“身體並無大礙,隻要解了此毒,就沒事。”
“我們當然知道要解毒,可關鍵是這個毒根本就無法解嘛!”嘉穆插道。
在楚城,花昊彥的娘親毒發,也是這樣,一直昏睡不醒。請了多少名醫,都束手無策。
他們都說,此毒無解!
所以花昊彥才急切回華州,確定秋素陽與他娘中的是不是同一種毒。
“謝照宜?”蕭啟煊不管她二人,詢問的目光落向被她們圍著的人。
“王爺,此毒可解,隻不過——”他微微一頓,道,“藥引甚是殘忍。”
“藥引?是什麼?”莫希問道。
“要用懷有百日胎兒的母體血,作為藥引。”
——百日胎兒的血?!
身體猛然一晃,莫希跌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原來,令諸醫者束手無策的毒,解法偏偏簡單得過分。份量最多的一味藥是隨處可見的甘草,然藥引卻甚是傷腦筋。
百日胎兒的血,可遇而不可求。
何況,縱使出價千金,又有誰家會願意將自己的娘子和骨肉送來做藥引?
氣氛沉寂得駭人。
半晌,莫希突然啟聲:“如果……大家願意再等等,或許……一個月以後就可以救她們。”
“婉兒,你的意思是,你已經,已經……”嘉穆吃驚地看向她的小腹。
“不行!”蕭啟煊冷冷打斷她。
“蕭啟煊,娘親一輩子都能隻有一個,可是孩子……孩子什麼時候都可以再有。你娘是因我而重傷昏迷,花昊彥對我更有多次救命之恩,這一次,請讓我自己作主。”
“你哪次不是自作主張!”薄唇揚起一絲冷笑,蕭啟煊狠狠盯著她。
謝照宜猶豫片刻,又道:“王妃,百日胎兒的母體血,隻能解一人之毒。”
“什麼意思?”
俊眉微蹙,花昊彥道:“依你所言,這一個百日胎兒隻能救一個人?”
拈須,謝照宜歎道:“不錯。”
嘉穆突然回過頭,抓緊男子的衣袖堅定道:“花昊彥,我們成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