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風州,天心鎮,淩家大院。
一個美麗的女孩遙望窗外,遙望相思。
即便是身後進來一個紮著小辮的姑娘,那美麗的女孩也沒有發現,“小姐,你又在想他了?”
每每看到淩新月神情呆滯地坐在窗欞下發呆,小岩便知道淩新月在思念南厘遇到的那個少年。
少女回過神來,帶著一絲無奈的目色說道:“小岩,你說他現在在幹嘛?”
小岩一臉怒氣衝衝,冷哼地說道:“誰管他在幹嘛,這麼久了都不來找你,正是枉費了小姐你的深情厚愛,當初我就知道他不是好東西!”
淩新月搖了搖頭,卻不知道怎麼反駁,時間這東西最是讓人憂愁,帶給相思的女孩內心慌亂。
想了一會,淩新月才說道:“或許他很忙也不一定,或許他有他的苦衷,或許他…他當初隻是騙我的…”
想到這裏,淩新月無助的滑下兩行淚水,從懷裏掏出一個儲物戒指,喃喃地說道:“你真的是騙我的嗎?”
小岩看著憂傷的淩新月說道:“小姐,你還是好好修煉,你的身份可不一般,早點開啟血脈之力,等那位大能人物來接你!”
淩新月眼色有些迷離,將儲物戒指直接戴在右手食指之上,而後取出脖子上的玉佩看了看。
“我不想那麼早開啟血脈之力,要不然…”淩新月很想說出來,要是他親生父親前來接她,那麼她和那個南厘的少年真的就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了。
小岩搖了搖頭。
看到離天歌沒有回避地點了點頭,琴芳慌忙把臉龐側向一遍,尷尬的臉上寫滿悲傷。
“老大,你可記得我們飛仙相遇?”錢衛國質問道。
離天歌點了點頭,道:“自是記得。”
“老大,你可知道琴芳為你遭了多少罪?”錢衛國又質問道。
離天歌點了點頭,道:“我都知道。”
“那老大我想問你,那個淩新月比琴芳漂亮很多麼?”錢衛國語氣逐漸加重。
離天歌搖了搖頭,道:“各有千秋,兩人都很漂亮。”
“老大我再問你,那個淩新月比琴芳更懂你麼?”錢衛國兩眼已經鎖在一起。
離天歌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道:“自是不及。”
話音剛落,錢衛國便激動地說道:“那為什麼?琴芳哪裏不好了,我們又哪裏對不起了,讓你可以背叛我們之間的友誼。我本以為我們五人之間無需多說什麼,我本以為你和琴芳之間郎才女貌,我本以為我們會一起征戰天下,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
錢衛國連續發出幾句強烈的質問,除了琴芳兩眼含淚之外,周慧氣憤地看著離天歌,朱琳和梁微安神色似乎也在掙紮。
離天歌想了很久之後,憋出兩個字來:感覺。
錢衛國苦笑一聲,反問道:“這麼說,你對琴芳沒有感覺了?”
這問題很尖銳,錢衛國氣勢咄咄逼人,讓離天歌有些不知所措,道:“趁你們都在這裏,我就是想把話說清楚。
琴芳沒有哪裏不好,漂亮大方又善解人意,心靈手巧又賢良淑慧。
我曾經無數次問過自己這個問題,但是得出的結果都是一樣,見到新月我有一種心動的感覺,就是這種感覺告訴我自己,我喜歡她。
至於琴芳,我同樣心動,這樣美麗淑德的女子沒有理由不讓人心動,可是這種心動缺少了一種熱血澎湃的衝動,缺少了一種失去理性的衝動,這些你們可懂?”
錢衛國搖了搖頭,神情穆然地說道:“我懂,如果要你在友情與你內心的衝動之間做出抉擇,你會作何選擇?”
離天歌久久沒有說話,要在兩難的抉擇中選擇一樣,這比麵對強悍的敵人痛苦萬分。
沉默,這是個不是問題的問題,這是個沒有答案的答案。
錢衛國望著朱琳和梁微安,道:“大姐,安子,他已經做出選擇了,如今該你們選了。”
朱琳和梁微安同樣難以抉擇,離天歌有著天才的孤傲,而另外三人是和自身相惜的摯友。
終於,梁微安難耐地說道:“天歌,對不起了。”說完,也沒有和其他人再說一句話,獨自向著山丘下麵走去。
之後,朱琳沒有言語,離開了這種心涼的山丘,場中隻剩下離天歌、錢衛國、周慧和琴芳四人。
“老大,希望你理解,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老大了,希望你和那個叫做淩新月的女孩能長相廝守!”
“慧兒,琴芳,我們走吧。”三人背影漸漸遠逝,隻留下離天歌一人在孤獨的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