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陽光明媚,透過房頂的漏洞,曬得無暇懶洋洋的,哎!該起來做飯打獵了,萬般不願地睜開眼,伸伸懶腰,咦我怎麼在破廟?無暇一拍額,想起昨天喝酒喝得晚沒回去,還碰見一個潑辣心狠的美人,美人呢?一骨碌站起身,看見美人麵相牆壁睡著,沒有醒來的跡象。
無暇心想正好趕快跑,輕手輕腳地離開,來到廟外長出了一口氣,轉念一想不對,他得把解藥偷出來,不然這樣死了多不值。屏住呼吸退回去慢慢靠近,美人忽然一個翻身,嚇得無暇一哆嗦,偷偷望去,美人的臉色不太好,透著不正常的紅暈,未束起的發絲搭在脖頸,大紅的嫁衣有些破損,左小腿上綁著白布,透著血跡,傷勢不輕。
無暇望著心下一軟,抬手覆上美人的額頭,好燙!緊皺著眉頭試著推醒她:“姑娘,醒醒,姑娘。。呃!”寒光一閃脖子上多了把利刃,美人眼光灼灼地瞪著他吐字如冰:“你敢碰我,找死。”無暇欲哭無淚,自己幹嘛多事:“姑姑,姑娘,你發熱了,我想叫醒你去看大夫。”美人撫著胸,蹙著眉頭,看了他半餉,放下利刃,有些氣弱:“去幫我,咳咳,買一身衣服。”說完又一陣的猛咳。
無暇忘了害怕,忙上前拍拍她的背替她順氣,“姑娘我帶你先去看大夫吧,你病的不輕。看你腿上的傷怕是發炎了。”美人看了他一眼,到沒阻止他的動作,等緩了緩,聲音低沉地命令著:“少羅嗦,先去買衣服,我的身體沒事。”
無暇無奈地放下手,將她扶著靠牆壁坐好,語氣有點生氣:“不顧及自己的身體,要衣服幹嘛!”美人低低咳了一聲:“我的衣服太顯眼,會遭事端。”無暇眼睛一亮,忙站起身,嘴裏道是沒停:“那你好好等著,休息一下,我馬上就回來。”說著跑出廟門。
美人宮玉有些鬱悶,自己幹嘛跟他解釋,居然還讓他碰自己,他要是敢不回來有他好看。
宮玉小心地盤起雙腿,運功療傷,腿上的傷倒是不太重,未傷到筋骨,隻是多留了點血罷了,可是內傷卻比想象中的嚴重。
無暇沒想太多,隻覺著美人病弱的樣子讓他看著不舒服,心裏泛起絲絲疼痛,利索地買完衣服,走到酒肆向老板借了一個平板車,推到破廟外停好,連忙進去看美人,美人盤腿視似乎在療傷,無暇蹲在一旁不敢打擾,雙眼有些呆呆地望著她,怎麼看都不厭。
宮玉睜開眼看了他一眼,繼續運功,撲地一口鮮血噴了出去,身體一軟向後倒去,無暇一驚,顧不了其他,上前接著將她抱進懷裏,語帶焦急:“姑娘,你怎麼樣,沒事吧!”宮玉,咳了兩聲,想推開他,卻身體無力,
“姑娘,你怎麼樣?不要嚇我。”
宮玉有些迷蒙地睜開眼,其中少了些防備,多了一分脆弱,再一眨眼掩掉所有情緒,恢複清明,推開他,用衣袖擦掉嘴角的血跡:“你個呆子,還不趕快給我更衣。”
無暇一愣平凡的臉上湧上一層暗紅,結巴著:“姑姑,姑娘,那個,不太好吧,影響你的清譽。”宮玉也一愣,惱羞成怒道:“還不滾出去。”“那你,我在外麵等你,換好叫我。”無暇害臊地跑出去,心底蹦出一絲惋惜。
宮玉暗罵自己,差點就……臉上有點燥熱。
宮玉拿起衣服一看是女裝,料子有些粗,顏色倒是清雅,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自己打理好,將身上的嫁衣扔進角落,用土掩埋,弄好後氣息沉重,一身冷汗,腦際一陣陣的暈眩,看樣子是起不來了,“呆子,進來”。無暇忙從外走進來,先是一呆,低身摻扶著他,宮玉腿腳發顫,拖著傷腿走了兩步,就差點倒下去,無暇咬咬牙說了句:“抱歉”攔腰抱起她,把她放在平板車上,宮玉鳳眸冷冷掃了他一眼,沒說話,閉目養神。
無暇身體一顫,低頭推起車盡量平緩前進,以免加重她的傷勢。眼角瞄著車上粗布衣裳,卻難掩風華的人兒,這時的她顯得淡漠疏離,清談如菊,想起剛剛刹那的脆弱,我見猶憐,忽然有種想探知她所有的欲望。嗬嗬,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