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敢擋大爺的道!給我滾開!”
一個拳頭轟來,將向天問給結結實實地拍在了地上。
天問艱難地爬起身子,烏黑的劉海下,那雙漆黑的眸子帶著狠勁看向麵前的幾個混混。
“怎麼?還不服氣?”那個混混見得天問那態度,捏著拳頭沉聲道。
“你也不打聽打聽,敢擋了我們老大的路。我們老大可是入靈境初期的靈能者,就你這半點靈力都沒有廢人,也敢用那種眼神!”
兩邊的狗腿子也是上前,要給天問點顏色瞧瞧。
天問抓起地上的一把泥沙,等兩人靠近了,手一揮動,塵沙飛揚。
那群混混被沙子迷了眼,捂著眼睛直叫喚。
“媽的,我的眼睛!“
天問也是趁機腳下一溜,朝著這混混丟了幾塊石子,飛也似地逃走了。
天問逃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一塊破落的木屋。
屋內發黑的牆壁,還有那簡陋的桌椅。
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
就連床腳也斷了一截,還是墊著一塊磚頭才勉強穩住。
天問搖著頭,無力地坐在了床邊。
他伸出手掌,看著自己如今纖細的手臂,不由黯然神傷。
想兩年之前,天問還是一位聞名大陸的絕對天才。
不僅境界高強,眼光特辣,煉丹布陣更是無所不精。
然而,在一次與敵人拚死廝殺之戰中。
自己卻被同門師妹所背叛,最終落敗。
而後經脈盡斷,丹田被廢,一身修為化為烏有。
隻能淪落在這個偏遠的小鎮子中,被一個心善之人收留,才苟活至此。
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會是誰?這個時候來找自己?
天問起身,打開門。
就見得一席粉裙著衣,麵容姣好的女子立在門外。
這女人第一眼看上去,不僅生的美貌,更是散發出了一種不同於一般女性的嬌貴氣質。
能夠看出來,這女人的地位不是一般,最起碼也是某個勢力家族的掌上明珠。
“是你啊,婉兒,好久不見了。”天問開了門,讓這女子進來。
上宮婉兒進了屋子,沒有落坐,而是掃視著屋內,眼中透露出了不屑。
“說吧,你來這兒有何貴幹,明明兩年多都沒見麵了,你這次來恐怕也是有事才會找我的吧?”
家裏連茶葉也沒有,天問隻得倒了杯水給婉兒。
上宮婉兒看了眼那帶有裂紋的杯子,也不去碰它。
讓的天問那懸在空中的手沒了去處,天問隻能將這杯水自己喝掉,緩解尷尬。
“你這兒依舊還是這麼破敗,兩年了,看來你還是沒有任何變化。”
少女一字一句地說著,話語中更是帶有一絲莫名的輕蔑,更讓天問莫名不爽。
“有事就直接開口說吧,別拐彎抹角的。”天問直接坐在床邊,語氣也不太友好。
你瞧不起我,不給我麵子,那我又何須對你以禮相待。
婉兒沒有在意天問這等舉動,她麵無表情直接道。
“我是來與你取消婚約。”
“取消婚約,我明白了。”沒有一絲意外,天問早幾大概猜到了些眉目。
自己現在這幅落魄模樣,也的確是耽誤了人家。
她可是位天賦驚人的天之驕女。
而現在的自己似是配不上她了。
既然這樣,也不必因為自己,而耽誤了人家姑娘的美好姻緣。
隻是天問心中有些疑惑,便道。
“其實世人皆以為我兩年前便死在終焉之穀,這紙婚書本就已經如同廢紙,你也不必特意向我退婚。”
“雖然你是死了,可那樣我名義上也終究是成了寡婦,這樣的身份實在是如同枷鎖一般,烙刻在我身上。”少女道。
“也對,你若是想要嫁個威風凜凜的一方霸主,的確不能是個寡婦。”天問帶有一絲不屑道。
對天問的挖苦,婉兒沒有在意,而是繼續冷聲道。
“所以這次我特意帶了休書過來,時間就在三年前,一幹內容都寫好了,你就落款簽個名,按個印子吧。”
上宮婉兒掏出那張休書,交給了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