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溢一愣:“什麼?”
她眯著眼睛笑著,隻是眼底冒著幽幽野狼一般的光芒:“劉振他們從歐洲度假快回來了吧?咱們的立恒資本好久沒有做什麼大的案例了,你說,要是收購了榮家,是不是就好玩了?”
楊溢立即皺眉:“你瘋了。”
“榮家有什麼背景?”
“一省的省長,你以為是隨隨便便就能得罪的?”
宋傾性子裏本就有三分邪性,被人逼急了,要是會咬人的。
“大家好好做生意的時候,他們就會放過咱們了嗎?”
楊溢一僵,說不上話來。
當然不會,那些人想要鄴城這裏的娛樂圈資本,除掉端木白是必須的。
可是這些人不敢明目張膽的動手,把主意都打到了侯爵的身上,一盆髒水潑過去,弄得大家險些都信了。
宋傾卻覺得不可思議地看著楊溢:“為什麼一開始說是侯爵要動手的時候,大家都沒有懷疑的樣子?是不是說明,其實侯爵也是一直有著除掉老白和楚堃的想法?”
楊溢嗬嗬一笑,沒有答話,答案已經很明顯。
宋傾看看頭頂漸漸明亮的星光,無奈地感歎一句:“唉,混口飯吃,怎麼就這麼難呢?”
…………
法國,一望無際的葡萄莊園裏,蔥蔥鬱鬱的葡萄架下。
侯爵坐在輪椅上,看著不遠處漸漸升起的太陽,手中的畫筆落在畫布上,一點點細致地描畫,清晨的霞光萬丈,美則美矣,時間太短暫,他一次次的描畫,卻總是難以完工。
少不得地,要每天起早,來這葡萄架下感受朝霞絢爛。
身邊容貌清理的混血兒秘書捧著平板電腦踩著細高的鞋跟走到他身後,見他正在全神貫注地畫畫,也不敢打擾,隻有靜靜地站在他身後,看著畫布上漸漸成形的作品,目光中忍不住就露出了微微的崇拜。
侯爵保養得宜的一張臉上被晨光襯托得有了幾分世外高人的姿態。
他本該像這樣過著世外隱居的逍遙日子,可惜啊,入了這身不由己的一行。
“怎麼樣了?”
“差點得手了。”
侯爵一聽這話,立即輕笑一聲:“那就是,沒得手。”
手裏的畫筆仍然不停,美豔的秘書卻知道他的心情不好了,急忙低頭用優雅的法文輕聲解釋起來:“當地內亂,咱們的人動手的時候正遇上示威遊行。”
“他們人呢?”
“應該是潛回中國了。”
侯爵啪地一聲扔了畫筆,座下的輪椅忽地轉過去,他淡淡地朝秘書笑著,說:“廢物。”
秘書立即嚇得跪倒在地,手裏的平板啪嗒一聲摔在腳邊。
侯爵卻看也不看她嚇得慘白的花容月貌。
“這樣的失手,我不希望還有第二次。榮家那邊怎麼樣了?”
“他們的人也按照計劃,把人撞得入了院。”
“沒死吧?”
“沒,沒有!”
侯爵這才滿意地笑了笑,操縱著電動的輪椅,走到秘書麵前,溫潤地伸出手去:“來,起來。”
秘書見他這樣,哪裏還敢不起來,隻好哆哆嗦嗦地搭著他的手站起來。
侯爵朝她輕輕一笑:“告訴我們的探子,一周之內務必把要找的東西找到,否則,她也不用再找了。”
秘書看見他的笑容,立即渾身一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