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傾,傾傾……”
耳邊有人在不停地呼喚,她在噩夢中不停地掙紮,臉上忽然傳來一陣微涼的觸感,被啪啪拍了兩下,她才突然睜開了眼睛。
噩夢中脫=光了衣服被萬人圍觀的絕望無助感終於消失了,身邊還是溫暖的懷抱,眼前還是她深愛的那個人。
“三哥!”
“乖!乖!不怕,我就在這裏!”
“我夢見……”她說不出口,那樣令人難以啟齒的場景,他怎麼能知道呢。
“都過去了!宋傾,那些事情,都過去了!”
她漸漸安靜下來,窗外的天色已經泛白,天快亮了啊。
“是啊,都過去了!可是小區外的記者,估計還在候著吧。”
端木白神色一沉,那些記者,自從宋傾出事,就在別墅區和她的公寓那邊蹲守著,隻等著拍攝宋傾崩潰的場景,好大做文章。
他輕輕撫了撫她的臉,直直看進她的眼底,堅定的神色,讓她漸漸安心下來。
“放心,那些記者和媒體人,有楊溢在對付,你不用理會他們。你要記者,就算是讓你脫光了衣服在萬人眼前曝光,你也要讓自己昂首挺胸,像是走紅毯一樣。如果你自己足夠堅強,外人的刀劍,就傷不到你!”
她縮在他的懷裏,神色也漸漸地清明起來。
“嗯,我知道。”
她微微抬頭,眼中還帶著點點淚光,這樣偶然露出的軟弱無依的模樣,對於一個強大的男人來說,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Afra,嫁給我。”
她臉色微微發白,抖著唇看他:“為什麼這個時候說這個?”
“咱們之前婚禮已經在籌劃了不是嗎?”
“可那時我……”
他不容許這樣的拒絕,以吻封緘。
她前一刻還沉浸在惶恐的心緒中,下一刻,就被他不容置疑地吻住了,以一個絕對壓製的霸道姿勢,不容許她逃脫一點點。
她的惶恐,她的害怕,她的不安。
都被這個吻,一點點地粉碎成了泡沫。
對啊,有什麼好害怕的,他還在,七七還在,家人朋友都在,世人的眼光,就算得了什麼?
床被下的氛圍在急速地升溫著,她漸漸有些迷糊起來,身體的反應也漸漸不再那麼僵硬。
或許,可以試一下。
她氣喘籲籲地推開端木白,看著他冒著亮光的雙眸,低聲問。
“現在還不著急去上班吧?”
端木白輕輕一笑,弓起身子開始脫上衣,低聲說:“當然不著急。”
…………
這一次嚐試的結果,兩人都非常滿意。
以至於端木白洗漱完下樓的時候,忍不住就邁著輕巧的步子哼上了小曲兒,木允在樓下看報紙,見他這一臉的清爽,身為男人哪有不明白的。
可是被睡的是自己的外孫女,他就不怎麼高興得起來了。
他冷冷地一哼:“怎麼這麼晚才起來?”
端木白恭恭敬敬地站到他麵前,收好了臉上的笑意,認認真真地答:“外公,我和傾傾在努力再要個孩子呢。”
這本是無心的一句話。
木允卻抓住了重點:“再?你們有過孩子嗎?”
端木白一僵,這老爺子,心思能不能不要這麼靈敏?
“七七就是我們的孩子。”
木允抖了抖胡子,沒再追問,隻是轉頭看了看樓上,問他:“她今天還是不恢複工作嗎?”
“等她睡醒了看她自己的心情吧。”
就算是一輩子不工作,隻要她高興,都是可以的。
“女孩子家家的,出了這樣的事情,心裏很定要難受很長時間,你多安慰她,別總是想著累著她。”
端木白心底暗暗失笑:老爺子管得還挺寬,唉。
“好的,外公。我出門上班去了?”
木允擺擺手,放過了他。
出門的時候,正巧遇到劉振,兩人打了招呼,劉振就進門把幾位老爺子和周阿姨接著,去了他的公寓裏。
七七也被端木白順帶著送去了幼兒園。
宋傾起身的時候,都已經是中午了,看看時間,頓時知道不好。
今天是幾個老爺子一起去劉振那裏指導他們交易的,她怎麼可以不在?
慌慌張張地洗漱完化好妝,下樓的時候,卻險些摔了一跤,身體還有些隱隱的難受,真是被折騰慘了。
端木白忍了這麼久,一看就是餓壞了。
想起方才兩人的溫存,宋傾都忍不住有些害羞。
一個男人隻有指正在乎一個女人的時候,才會用那麼長的時間去把前=戲做足,真是為了取悅她,甚至以前每次都那麼粗野的人,這一次,也學會了溫柔。
她知道,嫁給端木白,或許即將是她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了!
她心情很不錯地出了門。
隻是車子才剛駛出小區的大門,就被一群記者擋在了大門處,出不去了。
她的車牌號已經暴露,這些記者,加上聞訊趕來的粉絲,圍在大門外,看見她的車子出來,立即蜂擁而來,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她鳴笛請求他們讓開,擺明了不想下車接受任何采訪。
可是外麵的人手裏舉著攝像機和麥,就是不肯讓開。
宋傾忍不住有些驚疑不定,想了想,還是去掉臉上的墨鏡,打開了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