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荊開始慢慢的和他說顏落的事:“王妃長的很好看,也不對下人擺架子,下人做錯了也會罰,但是不會隨意打罵奴才們。性子很溫和,很善良。也很聰明,都還幫王爺算過賬本呢。不像其他夫人那樣穿著漂亮衣服在花園閑逛,平日裏沒事就待在院子裏曬曬太陽,看看書。”
“好一個賢良淑德的女子,與王爺佳人配才子,想必他們的相遇相識很是浪漫美好吧。”
曲荊被顏焰的突然出聲打斷,聽到他說浪漫美好的時候猶豫了一下,然後苦笑著搖了搖頭,說:“哪裏有浪漫美好。二皇子一路急趕而來,又是初到離城,沒有聽說過也是正常。王妃並非什麼官家小姐,隻是倚紅樓新出的花魁。”
倚紅樓雖在離城頗有些名氣,可出了離城,出了東離,也就鮮少人知了。顏焰雖不知倚紅樓是什麼,可聽到花魁二字也就明白了,因此瞪目結舌的說:“這……這怎麼可能,就算……一個風塵女子為王妃……就算王爺喜歡,皇上也應當不會準吧。”
曲荊大著膽瞪了他一眼,說:“王妃可不像其他女子,王妃在成婚前可都是清白的。”畢竟那染上紅梅點點的白布可都是後來收拾的婢女們親眼所見的。
顏焰還是有些不敢相信澈王妃竟是青樓出身,雖說他並不是看不起那些女子。隻是那些女子若想進皇室中人的府門,別說王妃,就是為妾都有些難度,頂多能算個通房丫頭。可離澈竟讓一個青樓女子為王妃,還是正妃,也不知當今東離天子是怎麼同意的。而離澈突然成婚也有可疑之處,他之前在南涼之時可沒聽說他要成婚了。看來就是南涼說完和親之後白成婚的,那麼目的就是……
想到這裏,顏焰故作驚訝的道:“就算是清白的,可皇上怎麼會同意立她為王妃的?”東離雖沒有那些規矩,可皇親國戚或一些特別重要的大臣家有適齡公子,一般都是由皇上指婚,更別說離澈了。東離就這麼一個王爺,他想不通為何離冽會同意他娶一個風塵女子。
曲荊搖了搖頭:“奴才也不知道,奴才隻知道王妃失去了記憶,被好心人帶到了離城。她不願再拖累人家,就說想起離城有親戚,然後自己一個人走掉了。隻是她一人在離城走投無路,無奈之下投身青樓。樓裏的媽媽見她可憐,也沒怎麼為難她。”
頓了頓,繼續說“前幾日倚紅樓選花魁,定了個新規矩說是可以贖走花魁。顏姑娘成了花魁,然後王爺欣賞她的才智,便將她贖回府以禮相待。隻是沒過兩天,大概是相處之下對她越發有好感,再加上太後娘娘一直勸王爺早日成婚,所以王爺就幹脆娶了顏姑娘。
顏?顏焰心頭一跳,據他所知,顏乃南涼皇姓,東離自然是沒有用此姓的人。澈王妃姓顏?離澈叫她落兒,那麼就是……顏落……顏落?!!
顏焰努力想著興許是叫顏落,而另有它姓。可即使這樣,他還是忍不住一陣激動。努力壓抑住心中的波濤洶湧,狀若好奇的說:“前些日子才來離城,那知不知澈王妃原是哪裏人士?”
曲荊想了想,還是搖頭:“奴才不知,想必王爺也是不知。剛入府那會兒,王爺為王妃的失憶症入宮請太醫來看過,太醫說王妃曾受了箭傷。估計未得好好診治又發起了高燒,後來又是頭部被硬物撞了一下。這失憶症,是治不好了。”
“王妃隻是記得自己叫顏落,其他卻都是想不起來,幾乎沒有線索。王爺目前還未找到她的家人,隻是有人看見說王妃是從南麵那個方向來的,王爺已派人去南邊邊捶小鎮走訪去了。二皇子,若是沒有別的吩咐,奴才回府了?”
顏落?南邊?東離的南邊就是南涼。那……顏焰震驚了。有些激動,更多的是不敢置信,連曲荊何時走的都不知道,回過神來連忙召來人秘密的緊急調查之前在東離邊境遇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