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屋裏,滿目的紅,為喜房裝點的紅燭紅幔紅被等都還沒撤下來。
而此時,大紅喜床上,顏落裹著被子和赤-裸著上身的離澈麵對著坐在床上。麵色尷尬的看著他,嗯。臉色很難看,頭發……挺亂,眼眸……很黑。最顯眼的是,精壯的胸膛上,一個掐痕訴說著她的罪行。
輕咳一聲,眼睛緊盯著被子上繡的精致花朵,輕聲說道:“這事兒是落兒不對,還請王爺見諒。”嗯,該道歉的還是道歉好了,萬一這男人是個記仇的,估計就麻煩大了。
離澈睡的正香就被她掐醒,到現在還隱隱作痛,自然是火氣大,看著她的時候就凶了些。倒是沒想到她這麼“識時務”的給道歉了。
本就沒有怪罪的意思,又見她低著頭假裝認真看被子花紋的可愛樣子。想起昨-夜的瘋-狂,伸出舌頭舔舔上唇,邪-魅的笑著。輕輕啟唇:“本王的如玉肌膚都被落兒掐的紅了一片,落兒不該補償一下麼?嗯……錢財寶物的我也不缺,不如今晚……再由你侍-寢如何?”
“轟!!!”這是顏落聽到離澈說的話時耳邊響起的雷聲,被他的厚臉皮雷到了。然後突然想到,該發火的應該是她,他倒是先下手為強了。
“王爺,您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您為什麼會在我的床上?我記得,我可是有跟可兒禁止說任何人進來。”顏落陰惻惻的聲音響起。
說起這事兒,離澈就沉下了臉,說:“落兒,你是不想活了麼?要不是我不放心硬闖進來,可能今日看到的,就是你的屍體了。”
顏落知道他說的對,可她就是接受不了自己剛剛穿越過來沒多久就跟人成親並且行房了。因此不耐煩的擺手道:“如果不是王爺進來,我有自信我能抵抗的了藥力。”
離澈發現自己聽到她那樣說居然莫名其妙的覺的受傷,便下意識的遵從內心深處的意願,輕聲問道:“落兒,我們已經成親了,難道就那麼不能接受和我行房?”
顏落聽見她這樣說怔了怔,過了半晌,說:“王爺可還記得成親前日我所說的話?如今我仍是那個意思。不過身份不同了,承諾也要有所改變。在你不傷害南涼的情況下,做什麼事我都可以幫你。王妃之位我先占著,方便行事。若他日王爺有了心愛的女子,我便假死出府,與王爺便毫無瓜葛。”
離澈聽她這樣說,臉色陰沉,然後又迅速轉晴,眼睛看著自己胸膛那紅痕,悠悠道:“我可是你夫君啊,下手還真狠。”
他突然又說起那事兒,顏落有些不好意思,她又不是故意的,不過是氣急之下有意的……然後又想到他說什麼補償,又黑了臉,撇撇嘴,不理他,隻是眼睛是不是瞟向那道紅印,房間陷入短暫的安靜。
其實真的不能怪她,她一睜開眼睛發現眼前是黑的,以為天還沒亮。覺得全身有些酸痛,便想伸個懶腰。誰知一抬手,發現自己伸展不開,以為是碰到了牆壁。正好奇床是變小了還是自己睡著了滾蛋了床裏側。
好奇怎麼沒有床幔,便伸手摸了摸“牆壁”,“牆壁”很奇怪,有些熱。這一番動作間將被子扯亂了,然後有光亮透了進來。掀開被子,就發現自己居然是靠在離澈胸膛睡著,不過幸好還穿著裏衣。
剛醒來的時候記憶腦子還有些模糊,因此她愣了半晌,仔細想了一陣。昨晚的記憶慢慢響起,然後……然後就氣不打一處來,就伸手使勁掐了他胸膛一下。伴隨著這一掐,還有那一句暴發力十足的“離澈我要殺了你!”然後離澈就醒了。
回想過後,轉眼看向離澈,見他皺著眉,便問道:“真的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