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照在許域的臉上,一道道此起彼伏細小微弱的藍光布滿許域那被毀容的半邊臉上,然後彙聚成一道明顯的藍色紋路直通他的眉心,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另半邊臉色如同嬰兒般紅潤,顯得許域臉色一邊發白一邊發黑頗為恐怖。
院子裏一聲聲熱鬧的談話中許域醒來了,他揉揉有些鬆弛的雙眼,打了個哈欠,伸過懶腰探出頭向窗外去看,還是自己的父母在和王足金夫婦在院子裏談話,這一對奇葩兒夫婦竟然賴在自己家裏一夜,還讓自己爸媽陪著一晚,許域心裏也是很鬱悶,心中暗罵這兩人也太不要臉了。
許域的睡眠在仆人的影響下質量非常高,這是許域不知道的,當他聽著仆人訴說著韓信被冤枉的事睡著的時候,心情也是非常滿足的,盡管仆人說的那麼囉嗦以至於自己沒聽完就睡著了。從來沒有一個人這麼詳細的向自己解說自己的疑惑,也從來沒有一個人會站在自己的立場上來解讀一個屬於自己的曆史。在這個社會裏屬於不存在另一種說法,哪怕這主流的想法明顯有謬論,也堅決杜絕另一種看法有市場,這是這個社會的現實也是這個社會的悲哀!
昨天想法依然在許域心中萌動,他躲在屋裏看著外麵與父母談笑地王足金夫婦,此刻他們臉上洋溢著鄉村的那種淳樸,可是許域忘不掉他們昨天晚上衝著自己父母的猙獰神色,而這一切的根源不正在於自己家裏缺錢嗎?
家裏的拮據,源於自己,太多的如果給予自己那麼這個家斷然不會是現在這個模樣!自己必須要負起這個責任來,尤其是自己擁有這個能力的時候!
許域摸了摸自己的右臉頰,傷痕造成皮膚的褶皺很有摩擦感,摸起來癢癢麻麻的感覺,仆人不是說會讓自己的麵容回複原樣嗎?怎麼到了現在還是這幅模樣,沒有半點改善的效果?
“能給我解釋解釋嗎?”許域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臉頰,站在窗前向前方問道。
仆人是否休息許域不知道,但是隻要是許域想和它說話,仆人的聲音總會第一時間在他的耳邊響起,這次也沒有例外。
“我的主人,您需要的是等待,您的容貌複原需要必要的設備,而這件設備我和二號將在今天晚上為您完善而成,您最忠實的仆人,將會為您準備最完美的容顏來修複您受損的容貌。”
許域來到他的屋中那破碎的鏡子麵前,摸著自己的臉照著鏡子左看看右瞧瞧,有些疑惑的問道:“最完美的容貌?”
“是的,我的主人,等為您準備的那件設備完成好,我將為您收羅這個世界每一張麵孔,分析您的文明對於麵部表情的喜好,來為你設計出一款在您與您周圍人眼中最漂亮的麵容。同過這幅新麵孔,您會發現所有見過您麵容的人將會對您深深的迷醉。”
“啊?”
早就覺得仆人不是個很靠譜的東西,現在才知道原來是這麼的不靠譜!如果仆人能出現在自己眼前許域真想朝它的頭上狠狠地給他來那麼兩下,立馬說道:“老子是讓你給給我恢複我的創傷,不是tmd讓你給我整容,你懂不懂?”
可不待仆人回話,許域的那一聲驚呼早就從屋子裏傳出來,頓時,外麵的談論聲音為之一頓,緊接著許母的聲音就傳遞了過來,“小魚兒,咋了?大早上這麼大聲的!”
許域連忙用手捂著嘴,看著匆匆而來的母親慌亂之間語無倫次的說道:“沒,沒什麼!就是看到鏡子碎的太厲害了!嘿嘿……”
許母圍著許域轉了一圈,眼瞅著嘿嘿憨笑的許域身子沒怎麼事,隻是看著兒子有些呆呆的指著破碎的鏡子還有兒子那臉上恐怖的疤痕,聯想幾天前兒子突然自己打破鏡子的舉動,心中已然明白了“前因後果”,不由得心中暗中一聲哀歎。她不知道該怎樣安慰這個孩子,他現在的為人處事都朝著成熟方向發展,苦難早就一個人的成長,都說窮人家裏的孩子早當家,可為人父母誰願意自己的孩子這麼殘酷的長大呢?
許域的臉上盡量表現的一臉無害的表情,目送著母親絮絮叨叨地離開自己的屋子,快開早飯了,許域的母親讓許域出來洗漱一下,準備和王足金夫婦一起吃頓家常飯,說是遠來就是客,也別太計較昨天的荒唐事。對此許域無奈地看看母親,撅撅嘴兒聳拉腦袋跟在母親的身後,一副做錯事的模樣也是讓許母隱隱有些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