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柏雲呆坐在著不動,隻覺得渾身冰冷。自已費盡心機想要接近這個小魔頭,不料還沒有見著小魔頭,先給一個老魔頭給暗算了。這一刻的符柏雲簡直是欲哭無淚,自已確實是沒有心懷惡意而來啊!怎麼就落了這樣的下場呢?
“小輩,還不快滾,難道要老夫用轎子抬你走嗎?還是不服氣,想留在這裏壞老夫的事?”
符柏雲哆嗦了一下,連忙點頭道:“是,是,晚輩這就按前輩的吩咐去辦事。晚輩確實是陳煜小兄弟的朋友,還望老前輩心懷慈悲,不要忘了一年之約!”
感覺到了老者冰冷的目光中似乎有了一點不耐煩,符柏雲不敢多說,連忙施了一禮,轉身悄然離去。
看著符柏雲的身影消失在遠處,扮成了老者的陳煜微微的沉吟著。
這樣收服符柏雲並不是他的計劃,隻是他一潛來劉家,就看到符柏雲蹲伏在這裏。說到匿蹤潛跡的本事,符柏雲拍馬也比不上他,更何況陳煜現在已相當於異武者淬體巔峰的境界,實力比符柏雲還要稍強一分,他悄然潛至,自然輕易的便製住了這位“好朋友”。
符柏雲再怎麼說也救過陳阿大和荷青青一次,這人接近他就算動機不純,未必便懷有惡意,所以陳煜才留下他一條性命,靈機一動的用這個方法將他收服。隻是由於沒有預先準備,那所謂的“三屍腦神丸”隻好從臉上摳下點煤灰和麵粉的混合物,和以口水臨時捏造而成,這麼惡心的東西符柏雲二話不說就吃掉了,倒讓陳煜暗暗的汗了一把。
這種煤灰和麵粉的混合物在他的臉上粘了厚厚的一層,製造一個小小的“三屍腦神丸”,也不過隻是讓臉上多幾個麻子坑而已,倒不至於讓自已的裝扮穿幫。摸了摸自已這張“老臉”,感覺到沒有什麼破綻,陳煜身影一動,悄然的掠下,神不知鬼不覺的向著遠處的閣樓掠去。
閣樓之內,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殿上的歌舞已經結束了。那個得到了劉清貴吩咐的六夫人已經陪坐在勞師兄的身旁,媚眼頻拋,格格嬌笑,整個人都幾乎貼在勞師兄的身上。
勞師兄誌得意滿,一邊笑容可掬的和劉清貴父子東扯西扯,一邊藉著桌子的遮掩,一隻手在六夫人充滿了彈性的大腿之上輕搓慢揉,快意之極,看他眼中急不可耐的表情,如果不是礙著劉清貴父子在旁邊,隻怕都忍不住把六夫人按在桌子上就地正法了。
另一旁的那個滿麵傲氣的內門弟子也好不到那裏去,旁邊一個倒酒的俏婢已被他拉入了懷中,一隻手已經伸入了那個強顏歡笑的女婢的裙子裏。那女婢臉上帶笑,眼中含淚,時而蹙眉,時而輕咬櫻唇,顯然正被他輕薄得非常難受。
陳煜的身影借助著搖曳的燈火悄無聲息的掩近窗邊,看到了這一幕,嘴角微微冷笑,又悄然的退開。兩個站在房門處戒備的護衛隻是覺得燈光似乎在瞬間飄搖了一下,對於陳煜的倏來倏去卻是一點兒都沒有察覺。
重新退到了遠處一處陰影處的陳煜斂眉屏息,以一心二用之法,一邊緩慢的調息,一邊傾聽著閣樓中的動靜。
他原先還擔心著劉家主客歡歌宴舞,通宵達旦。現在看到了這兩個清陽宗弟子的醜態,心裏一陣放鬆,他知道今晚自已一定有很好的下手機會,現在需要的,隻是等待。
閣樓裏,劉清貴站起身來,對勞師兄恭敬的揖了一禮,恭聲道:“劉某有幸請到勞前輩大駕光臨,真是蓬蓽生輝,恨不得與勞前輩把酒夜話,直到天明。不過前輩遠路而來,一定也疲乏了,待劉某敬前輩一杯,便請前輩安歇了吧?明天之事,還請前輩......”
“好說好說!”勞師兄早已心癢難騷,早恨不得抱著六夫人早早上床,聽劉清貴這麼一說,立即哈哈大笑道:“勞某和鎮守的兩位公子份屬同門,那個得罪了你的小子,就算鎮守不說,勞某也想去會會他。鎮守請放心,明日勞某便親自前去,一定將他手到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