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亞發現了瑞斯的傷口,“你不要緊吧?瑞斯”。瑞斯遙遙頭,“沒事,隻是小小的擦傷而已,降低你的飛行高度,不要被他們發現了,盡量繞一點路,再回到卡爾那裏!”。莉亞點點頭,“那你先忍著點”。
瑞斯摸了一把自己的腰部,又是一灘血,而且血是越流越多了。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掌,上麵的血液好粘稠,自己也曾受過重傷,可是從來就沒有這麼粘稠過,不管是動脈血還是靜脈血,都不應該這麼粘稠的。突然,瑞斯想到了那封信上所說的話,自己的失憶症是間歇性的,周期是穩定的六十天,每過一個六十天,自己的記憶就會被大腦刪除一次,又會什麼都不記得,上次是失憶後醒來是在卡爾麥斯酒店的那一晚,現在已經過了四十一天了,自己還剩下十九天的時間,那我的失憶症會不會和這些粘稠的血液有關係呢?會不會是在離失憶越來越近的日子裏,自己的血液就會變得更加的稠密,直到最後堵塞了大腦的供給養分,就導致了自己的失憶呢?
瑞斯大膽的做出了這個假設,但是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這是可以成立的假設。所以,這僅僅是假設而已。
裏斯這個時候注意到瑞斯的樣子已經變回原來的樣子了,他剛剛實在是沒有注意,正想問瑞斯,“你的樣子?”,瑞斯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示意他不要吭聲,裏斯隻得默不作聲。
啊!一股劇烈的疼痛感又從瑞斯的腰部傳染到他的大腦神經,如果隻是一般的疼痛,瑞斯肯定會忍受,不至於喊出聲來,可見這個傷口的嚴重程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說明激光武器的殺傷力程度。
莉亞聽到了瑞斯的聲音,擔心的問道:“瑞斯,你沒事吧,再忍忍,馬上就到了”。裏斯也在一旁著急,道:“瑞斯,你說你剛剛那麼厲害的,現在無論如何都要撐住啊!”瑞斯勉強的擠出一個笑容,用微弱的聲音道:“隻是一點擦傷而已,不至於要了我的命”。裏斯看著他,:“你看你都這樣了,還說什麼話啊!行了,你別說話了,我真怕你說不了幾句話就不行了。”莉亞聽到了這句話,顯然有點不高興。道:“裏斯,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對不起,我的嘴巴不受控製。”
在卡爾麥斯大酒店之內,在剛剛瑞斯做出瘋狂一跳的那個樓層,有一個大約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出現在現場,他的雙手放在背後,全身上下都是一身白色的行裝,筆直的白色西服,白色發亮的尖頭皮鞋,就連領帶都是白色的。唯獨他的頭發不是白色。是一種偏向黑色的深棕色。全部都向腦袋的後方整齊的梳理著,看不到一絲的雜亂感。你看不到他的表情,麵容猶如八風不動一般。一副黑色的墨鏡將他的眼睛徹徹底底的給遮掩起來。他站在破碎的落地窗前,望著下麵渺小的人群,街道。又轉身在走廊上來回踱步,腳上踩著破碎的玻璃殘渣,發出一道聲音,有點清脆,現場還有一群黑衣男子,都筆直的站在牆邊,默不作聲,動也不動一下。
男人走到了走廊的拐角處,突然停下了腳步,蹲下身子,看著地上的血跡,足足看了有二十秒之多,但是依然沒有說話,然後起身,看了一眼在場的所有黑衣男人,用無比淡然的語氣說道:“幾乎是出動了一百個人來抓兩個人,我不知道這樣高成本的買賣,出了我,還有誰會做?”語氣雖然很平淡,看不出一絲怒意,但是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卻不敢有任何一個人敢吱聲。
男人臉上揚起一個微笑,沒有笑出聲,看起來卻是不祥的先兆,他用兩隻手的手掌心推了推有點滑動的墨鏡,再用舌頭舔了舔自己的下嘴唇。繼續說道:“我想知道,打中他們的那一槍是誰開的!?”
現場沒有反應,男人又用舌頭舔了舔自己的下嘴唇,說道:“我隻給你三秒的時間,否則這個獎勵就要泡湯了。”
“三”
“二”
就在他快要數到一的時候,有個黑衣男子站了出來,道:“老板,那一槍是我打的!”
男人再一次舔了自己的下嘴唇,走到黑衣男人的麵前,看著他,“是你開的槍?”
“是的,老板。”
男人突然打出一拳擊中黑衣男子的腹部,將他直接打得靠在了後麵的牆壁之上,男人又大力踢出一腳,踢中了男人的腦袋,腦袋因此也撞在了牆壁之上,牆麵因此產生了裂痕,出現了一個大坑。
其餘的黑衣男子看到這個場麵,嚇得不敢做聲,甚至與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男人將自己的腳收回,舔了舔自己的下嘴唇,歪了一下脖子,發出了咯咯的骨頭聲響,拍了拍自己的白色西裝。說道:“要麼就把他們兩個打死算了,流一點血算個屁啊!”
然後男人又看了在場所有人一眼,“你們給我聽著,這麼多人對付兩個人都對付不了,我還有什麼理由繼續要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