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蹲下了自己並不是很高的身軀,身體微微向前弓著,他好像發現了楊薄暮還有一絲氣息,並沒有死去,就在他準備做點什麼的時候,楊薄暮那張布滿血跡和青筋的臉突然從土裏抬了起來,嚇了威廉一大跳,楊薄暮的聲音充滿了歇斯底裏:“你去死吧!”很顯然這句台詞出現過很多次了,但是一個人在突襲狀態之下一般是不會說話的,充其量是為了表達一種情感,比如現在的楊薄暮就是為了憤怒,因為他並沒有時間去考慮自己該說什麼話,純粹就是為了表達自己的想法,就是要威廉去死!時間很短,這短短的四個字還沒有說完的時候,楊薄暮說中就出現了一把很長的激光刀,直愣愣的刺向了威廉,不過,楊薄暮可能不知道,威廉雖然是瘋子,但絕對不是傻子,他不可能就這樣中了楊薄暮的奸計,身體隻是微微的一個側身,就像是做廣播體操那麼簡單,就輕而易舉的躲過了楊薄暮的攻擊,楊薄暮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攻擊變成了徒勞,他的眼神居然在一瞬間就變得絕望了,因為現在的他受了更加嚴重的傷,除了有一隻手臂和腦袋還可以動之外,其他的等於殘廢!
威廉的怒火又冒了上來,他的手很用力很突然的就抓住了楊薄暮那隻握著激光刀的手,然後輕輕一扭,刀就反了過來,威廉稍微了增加了一點力量,激光刀的光芒一揮,又有一道紅色的液體噴射了出來,“嘭!”的一聲,楊薄暮的手臂掉落在了地上,很平常的聲音,但是接下來伴隨著的就是楊薄暮的痛苦呻吟,威廉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就剁掉了楊薄暮的手臂,毫無征兆,楊薄暮死死的把頭埋在土裏,希望這樣會讓自己的痛苦稍微的減輕一點,但是這純屬是自我安慰而已,鮮血還在不斷的湧現,很快便染紅了周圍的土地,威廉像個痞子一樣,向著楊薄暮吐了一口談,很粘稠,帶著一些些微的青色,“臨死還不悔改,真是該死!”威廉做這些完全是為了折磨楊薄暮,給他一個偷襲自己的報複而已。接下來,楊薄暮的痛苦還沒有結束,威廉不再蹲在地上了,又站起自己原本就不高大的身體,因為這樣一來,楊薄暮對他完全就是一種俯首稱臣的感覺了,瘋子就愛做的事情就是這種類似於感覺的事件,很難解釋。
威廉想了想,好像是在想用什麼辦法折磨自己這個與生俱來的死敵吧,這樣就輕易的讓他死掉,那麼今天的勝利就會變得毫無樂趣可言,對於威廉來說的確是如此,仔細想想要是一個和自己鬥爭了許多年的人,有大約一千年的時間吧,然後在一千年之後呢,進過了很短時間的一場打架,對手就很輕易的死掉了,這樣一來得到的就不是快感那麼好了,是可惜,無奈,煩躁不安,為什麼鬥爭了這麼多年,就如此輕易的死掉了,心中的怒火還沒有完全發泄出去啊!威廉想了想,學著自己在電影裏麵看到鏡頭,把腳踩在楊薄暮的臉上,好像踩著一坨被曬幹很久的牛屎一樣,表麵有點軟,裏麵有點硬,玉石威廉就得出了一個結論,電影是騙人的。威廉再仔細想了想,看看自己有沒有什麼要說的,這麼多年的仇恨,總少不了歇斯底裏吧!但是威廉想了很久,實在是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難道是要自己挖苦這個楊薄暮?好像根本就無法得到那種自我的優越和超快感。威廉或許覺得學習電影裏麵的鏡頭根本就是胡扯,他是一個特別的案例,應該有自己的主見和不同的與自己千年仇人之間的遭遇。“我該不該殺了你?!”威廉憋了半天終於說出了這麼一句話,簡直是毫無疑義,楊薄暮雖然處在極度的痛楚之中,但是對這個瘋子的言行舉止感到十分好笑。楊薄暮很輕聲的說了一句話,但是由於聲音實在是太小了,或者是因為楊薄暮很流血過多很虛弱的原因。因此威廉根本就沒有聽見,“你說什麼?”威廉很本能的問道,他有點好奇,這可能是對於自己那個毫無疑義問題的回答。楊薄暮又用和開始十分相同的音量說道,結果威廉還是沒有說清楚,威廉實在是很好奇了,又蹲下了自己的身體,把耳朵靠近了楊薄暮的嘴巴,“你再說一便。”威廉說道。楊薄暮讓自己的嘴巴和威廉的耳朵離得更加近了。他一字一句的說道:“你…他…媽…的…就…是…一…個…白…癡,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同…性…戀!”楊薄暮說完這句話幾乎是用了二十秒的時間,威廉完全有時間在聽到白癡兩個字之後就立即憤怒的幹掉楊薄暮,但是好奇心驅使他繼續把楊薄暮的話聽完,結果,聽完之後,威廉有點發愣了,整個身體僵硬在那裏,許久沒有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