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花倒也沒有再多看這棋局太久,反而是有些答非所問的開口道,“沐老的字倒是寫的漂亮。”
隻這一句話,就讓沐雲清微微眯了眯眼。
景家這丫頭,比他老爹可是靈活多了!
想起景城洛,沐雲清也是微微歎了口氣,卻最終還是輕輕笑了笑開口道,“讓你看棋局,你卻去看字?”
“這棋局沐老都破不了,我哪裏能看出什麼名堂?”景花早就發現這棋局已經擺了很久,雖然棋盤上沒有什麼灰塵,可整個棋盤和黑色的棋子都呈現出一副常年沒有人使用過的樣子。
這分明就是一局已經擺了好多年的殘局。
這樣一個殘局,景花就算能破,這個時候也不會去破的。
“你呀……”沐雲清盯著景花看了好一會兒,卻仍是笑,“比起城洛,可是滑頭多了。”他也不說穿景花是不是真的能破這個棋局,反倒是提起了景城洛。
一提到景城洛,景花便知道,這事情到這會兒才算是提到了正事。
要說沐雲清喊自己過來,純粹是因為他們說的勞什子的看孫媳婦,景花才不相信。且不說沐寒是不是真的看上自己了,就是沐雲清會不會因為這麼個事情特意讓沐可心喊自己就不好說。
所以,說來說去,這沐雲清定然是有旁的事情,才會要喊上景花到府一敘。
若是說這旁的事情是景城洛的事情,那就再正常不過了。
“景花記事遲,關於父親,很多都不太記得了。”景花倒是也沒有表現的太過激動,甚至眼睛盯著棋盤,倒像是真的在研究這棋局的樣子。
見到景花這副樣子,沐雲清也是一挑眉,“丫頭,你這是不相信我?”
沐雲清實在是不能有別的說法,現在這種情況看來,景花就是不相信自己,甚至是很不相信自己。
景城洛是這種謹小慎微的人麼?還是秦霏是?
沐雲清都有些懷疑,眼前這個景花究竟是不是景城洛和秦霏的丫頭了。
“沐老嚴重了。”景花搖了搖頭,實在是說不到信不信這個地步去,本來二人也就沒有聊什麼正經事。沒道理對方剛提自己父親的名字,自己就不信任對方。
景花之所以有些警覺,完全是那麼多年當殺手養成的習慣。
倒也沒有別的意思,隻是覺著很多事情,還是要多聽聽之後才能做出正確的判斷。
比如這個時候,她究竟是不是要相信沐雲清,得仔細的聽完沐雲清想要說的話,才能正確的判斷。
“你不僅比城洛滑頭,還比他小心。”沐雲清又是盯著景花看了好久,最終還是歎了口氣這麼開口。
景花也不否認,抬頭直視沐雲清,輕輕柔柔的開了口,“小心……”她頓了頓,才說出了後半句,“使得萬年船。”
景花一直不覺得小心是什麼不好的事情。
她行事大膽歸大膽,但小心卻也是不可或缺的。這兩者並不衝突,甚至在景花的處事之中可以很好的結合在一起。
事前小心,行事大膽,就是景花的行動方式。
沐雲清聽了景花的這句話倒是也沒有旁的反應,反而是抿著唇皺起了眉頭。
使得萬年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