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古樸幹淨的房間裏,床上躺著一個昏迷的男子,這個房間很普通,但很優雅整潔,一塵不染的素白色,顯得超俗不食人間煙氣,裝飾品很少,光線也很合適,充滿了安靜祥和,可以感知這裏遠離塵世。
他微微的睜開了眼睛,有點痛的樣子又合上了,再次一點點的睜開了,沉默的打量著映入眼裏的一切,看了一會兒,他想起來,但掙紮了幾下又躺下了,他很虛弱,就這樣靜靜的躺著看著屋子周圍的一切,他感到這間屋子很別致,很愜意,此刻側著身子也不知想些什麼。
一段時間後,門被輕輕的打開了,走進來一個須發白了大半身著一黑色道袍的老道,他想起身迎接,老道快步走來並邊喊道:“快躺下,小施主你的身體傷的很重,不要亂動”,來到床邊扶他躺下,並蓋好被子,伸手為他把脈,靜靜的撫著胡須,一會後,開口說道:“你的經脈損傷很重,身體虛弱,流血過多,雖然身上的刀口已經包紮好,可被高手真氣所傷,還需修養半月才可下床行走”。
他開口道;“多謝道長救命之恩,我今生難以為報“。
道長:“施主無需掛懷,救人然是貧道分內之事,施主還有什麼地方不適”。
“好多了,隻是有些無力罷了”。他平靜的回答道。
“恩,那就好,血氣削弱致使身體無力,修養幾日就好了,我先去把外邊煎得草藥端來”。老道說道。
“麻煩道長了”。
道長走了出去,片刻端來一小碗藥水,扶他起來喝下,並吩咐他好好休息,明早再來看他,他也出聲送了兩句,老道出去了,並關上了門。
他疲憊的躺下了,慢慢地合上了雙眼,一夜無話。
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映照著,屋裏也,漸漸地有了光,他睜開了眼睛,靜靜的呆著,就這樣安靜的躺著,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也不知道他在看著什麼,就這樣過了好長時間,直到門被打開,他才感到天色已經亮了很久了,開口道:“道長”。
老道接了過來;“施主,感覺好點了麼?”
“已經好多了,有累道長了”。
老道端著碗喂他喝了藥,把碗放在一邊,說道:“施主方便和貧道說說話麼?”
“道長請說”他神色平靜自然道。
“施主叫什麼名字,何方人氏。”
他想了一下,使勁地甩了甩幾下頭,回答道;“道長,我記不起來了,我不知道我是誰。”
“施主不必勉強,事事隨心,難得忘卻,道之至境歸於反樸,心歸自然和諧化一,有時候不記得未嚐不是一件好事情”。
“謝過道長,請問道長這是哪裏?”他接著道。
“這裏是我師門之地,在九道山,祖師來此……”
…………
晚上,經過一段時間的交談,他才明白原來自己是被道長在前幾天山下救上來的,是的,他失去記憶了,不知道過去的記憶了,他了解了自己現在的地方,這個地方是老道的師祖建築的,據傳老道的師祖來自中州的一個大宗派,不知怎麼的流落在此歸隱,建立了這個道觀,這裏山很多,才因此師祖稱九道山。希望可以參悟大道,不過來這裏修道的人很少,傳到他的時候,道觀就破落了,道長有個師弟也走了,而他自己就自己在這裏修道,時常下山遊道,道長收了一個女弟子,因為遠,很少來,看到出來老道很喜歡這個徒弟,老道讓他在這裏住下,等修養好再下山,這裏很安靜,因為遠離塵世,空氣裏也散發出一種說不出的清淡之香,他感到很喜歡這裏,總有一種被愛的嗬護,他也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況很不好,體內幾處經脈盡斷,流血過多,身上好幾處露骨的刀傷,幾乎垂死的邊緣被道長救回來的,他很感激老道,雖然忘卻記憶,可是他不是很躁動,隻是有點失落的感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