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長張萬基很是不解,現在正在安全返回的途中,在這個時刻為什麼要打開艙門,又不是遇到了緊急情況,需要跳機逃生。不單是機長不理解,就連這些個特警戰士也很不理解,現在安安全
全的,也許再過上兩三個小時就能夠回去了,為什麼要打開艙門呢?
張衝很想給他們解釋,但是他怕時間來不及了,也就沒有多說,還是用那樣生冷的聲音,道:“機長,我命令你馬上打開艙門。”
機長現在筋疲力盡,也就懶得和他爭論,二話沒說,就按下了開關,不過他還是在心裏暗自罵了一句:神經病,直升機的艙門被打開了。由於這架直升機是軍用運輸機,艙門是在後麵,所以
打開後整個直升機的屁股都是敞開的。頓時一陣冷風吹來,讓昏昏欲睡的一幫人都清醒了不少。
艙門打開後,伴隨著巨大的轟鳴聲,張衝沒有遲疑,他第一眼就望向了周旭。周旭是他這些個弟兄中年級最小的,家境最貧寒的,僅和一個妹妹相依為命,所以他第一個就想到了周旭,扯起
嗓門道:“周旭。”
此刻戰士們都已經被吹來的冷風清醒了不少,所有的人都仰著腦袋看著隊長,因為此刻隊長很反常,竟然要求將艙門打開。
周旭聽到隊長在叫他,斬釘截鐵的道:“到。”
張衝接著大聲道:“你過來。”
周旭站了起來,穩固好身體,然後就走了過去。張衝向他嘿嘿一笑,道:“小子,在我的這些個手下中,你最機靈,現在我告訴你,我們很危險你相信嗎?”
周旭也始早就覺察出了不對,可是具體哪裏不對,他說不上來,大概是沒有張衝這個退役的特種兵經驗豐富的緣故;張衝是他們的隊長,曾經在特種部隊上幹過,對於隊長周旭還是非常信任
的,這不僅僅是因為隊長曾經救過他的緣故,而是長時間的合作過程中產生的一種直覺,從他嘴裏麵說出來的話,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是真的。
張衝接著道:“既然你相信我,那現在就跳下去。”
饒他周旭很相信隊長,現在聽到隊長這樣的“雷人”言語,也是嚇了一跳,如今的情況一沒降落傘,二沒繩索,三又這麼高,現在跳下去,那還不是死路一條,就算不死,恐怕也是殘廢。想
到這裏周旭倒是猶豫了起來,他挪著步伐小心的朝艙門走去,因為現在天邊已經發白了,可以模模糊糊的看清外麵的狀況。
他本想看看外麵的狀況,卻聽到張衝道:“不用看了,我早已經看過了,下麵是一個湖泊。”
被說中心思的周旭,不禁臉上一熱,衝著張衝嘿嘿一笑,但是這笑容卻沒有了平時的那種自然,而是很生硬的笑容。看著這笑容,張衝明白,他們主要還是害怕,,但是此刻剩下的時間不多
了,他真的很著急。對於他這個曾經的職業特種兵來說,危險靠近時的那種感覺是非常的強烈,他有十足的把我,現在危險一定在靠近,而且越來越近。
看著隊長那嚴肅的毫無表情的臉,周旭的心沉到了底,盡管他知道隊長這是在救他,但是他依然抱有那麼一絲幻想:也許會平安無事的返回。
張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相信我,我不會害你們,隻想救你們,快跳下去。下麵是個湖泊,水深足夠,你不會摔死。”
周旭還是有些猶豫,看著外麵的大山,他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可是張衝容不得他再繼續猶豫下去了,趁他一個不留神,迅速的將他推了下去。周旭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隊長給推了下去,下一刻他隻覺得自己墜入了虛空,身體在一個勁地往下掉,這讓
他恐懼不已,他從來沒有嚐試過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而且不帶降落傘,因為不帶降落傘是特種兵的訓練科目,是為特種兵專門準備的;而他僅僅是一個內衛特警,這些科目根本就用不著訓
練,所以現在很是害怕,倘若是張衝,就不會這麼害怕。
飛機上的每個人都很震驚,也包括那些個罪犯,連他們也看的目瞪口呆,更不用說其他人了。機長張萬基很是不解,現在那裏有什麼危險,這個神經的隊長竟然將自己的手下給推了下去,還
說是為了救人,在他看來這簡直是荒誕不堪。正要破口大罵,來發泄滿腔的怒火,副機長的一聲大吼,把所有人都震住了,隻聽得他大吼道:“不好,有導彈。我們被鎖定了,導彈將於五秒
後到達。”
這一刻眾人瞬間明白了,這突如其來的危險把每個人都嚇懵了。直升飛機一旦被鎖定那就意味著死亡,因為直升飛機的機動性很差,隻能坐一些小幅度的機動規避,碰上防空導彈,一般來說
隻有挨打的份,更不要說機動性和防護性都比較差的運輸機。
命運給他們考慮的時間太少了,隻有短短的幾秒,稍縱即逝。
這一刻特警隊員們,雙腿都像上了發條一樣,迅速的站了起來,馬上往艙門跑去現在他們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命;而那些個罪犯隻有不停的大喊,但是沒有人理他們;機長張萬基麵如死
灰,他是一名老飛行員了,很清楚直升飛機一旦被高機動性能的防空導彈鎖定是什麼樣的結果,現在他隻能夠盡自己的最大努力,保住眾人的性命。
唯一幸運的就是周旭了,在導彈到來之前剛好被隊長推了下去。
剩下的人就沒有周旭那麼幸運了。倘若直升機不做S型機動的話,倒是都能跳出去,可是命運在那時和他們開了個玩笑,就在眾人往艙門跑去的那個關鍵時刻,直升機偏偏開始做大幅度的S型
機動,強大的慣性,一下子將所有人推向旁邊,這次徹底葬送了眾人的逃生機會。因為來勢迅猛導彈,一下子將眾人給嚇暈了,死亡的恐懼導致逃生步驟的混亂。
而張衝則稍微幸運的點,由於他是站在艙口的,當直升飛機做機動的時候,,他被慣性推到了一邊,撞在了艙口的邊緣,接著從艙口掉了下去;不過那一撞的力道確實不輕,把他撞的幾乎昏
厥過去。
時間就這樣不聲不響的過去了,任何人都無法追尋到它的足跡。追上來的導彈與直升飛機做了一個親密的動作,盡管直升飛機始終在釋放幹擾箔片,一直在做規避,一直在利用地形躲避,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