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來人輕輕一帶韁繩,冷眼下望,也不下馬,輕輕抱拳道:“在下穀春,道上的兄弟們抬舉,給了個‘鬼手’的外號。剛剛手下人多有冒犯,還請姑娘見諒。今日打擾姑娘,隻為求取一樣東西,還請姑娘不吝相賜。”
那女子連殺三名武功不弱的大漢,卻不見一絲氣弱。此番一見到那穀春,竟還微微一笑,道:“你終於出來了。”那聲音竟如空穀流瀑,清新而有濕潤,便是此時語帶殺機,卻也能酥人骨肉,弱人心誌。
那穀春聞言一愣,道:“怎麼,姑娘在等我?”
那女子微微一笑,道:“不是等你,而是等著來送死的人!你來了,自然就是等你;來的若不是你,自然也就不等你。”
那穀春聞言一愣,旋即笑道:“就憑你一個人?”雖然嘴上說的輕鬆,但是這穀春卻是心中凜然,不由得手已經再一次按到了他腰間的寶劍之上了。穀春暗道:“雖然這女子人單勢孤,但是僅僅憑著她剛剛那幾招劍法,就頗具大家風範,定是名門大師調教出來的弟子。今日這筆買賣還要萬分小心才是,否則怕是要翻船。”
那女子卻不再等待,手中寶劍輕揮瀉落,寒氣深深,直席卷那穀春而去。
穀春一見卻不驚慌,他幹這殺人的營生也已經大半輩子了。本身武藝就不凡,經驗更加老道。一見這快若閃電的一劍,就知道此戰恐怕是一場硬仗。暗道:“能揮出這樣一劍,看來這美麗的女子卻是個平生少見的劍術高手,剛才那三名弟兄死的一點都不怨啊!”
想到此處,穀春不敢托大,雙腳一點馬鐙,飛身而起,腰間寶劍同時出鞘。隻見一道銀色立閃,直迎向了那女子的劍勢,二劍相接,金鳴之音大盛。
陡一交手,穀春就覺得手上一麻,暗道:“好剛猛的力道!”
這穀春卻重來都不是正人君子,甚至談不上一名合格的劍客,他本就是一名強盜!此時一見點子紮手,立刻大吼一聲,道:“小娘們紮手,兄弟們並肩子上!”而那剛剛被殺得有些膽寒的一眾彪形大漢,此時一見頭領來了,頓時膽氣大壯,個個奮勇,舞刀而上。
再看那女子俏臉毫無變色,隻是渾身氣勢再震,劍芒暴漲,而那長發衣帶隨身飄起。雖然遊走於刀光劍影之間,卻依然從容優雅。隻是那凜冽的殺氣隨著冰冷的劍芒,已經彌漫了周身數丈之內。
穀春一見召喚屬下圍攻,竟也壓不住這女人的氣勢,心中更驚,暗道:“此女果然不俗!若是讓她搶得先機,今日怕是難以善了。”想罷,這穀春也不再猶豫,人隨劍進,銀光爆閃,化作一團滾滾劍虹,直朝對方攻去。
卻見那青衣女子清聲嬌吒,揮出一道劍虹,將身邊圍攻的四名大漢逼退。隨即腳下一蹭,斜身而起,飛到空中。若飛羽淩空,似瓊零化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