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羽看著楚鈺,笑道:“楚姑娘真是好犀利的殺道!”
楚鈺也收起了嬌媚之色,淡淡道:“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入不了行家高手的眼。”
洛羽一笑,道:“不知楚姑娘……”說到此處洛羽卻忽而灑然一笑,恍然道:“看我這臭習慣,見到人就要問東問西的。既然姑娘自北疆南下而來,自然有姑娘的道理,萍水相逢之下又幹我什麼事!言語唐突之處,還請楚姑娘見諒。”說罷,微微一抱拳。
那楚鈺聞聽洛羽在那自顧自的說話,卻嫣然一笑,道:“你這小弟弟,說話卻不實在,想知道你問就是了!又何必和我繞彎子呢?也不怕你知道,我這次南來是想看看許長蘆的能耐,還有這邊的形勢如何。”
洛羽一笑,道:“哦?那不知姑娘可看出了什麼門道?
楚鈺微笑道:“門道倒是也沒看出什麼來,隻是有些疑惑罷了。”
洛羽道:“哦?竟有什麼怪事,值得姑娘感覺奇怪呢?”
楚鈺思慮片刻,道:“這鵬陽大都督許長蘆早年也是一名宿將,與我……”說到此處楚鈺一頓,雖然她改口得很快,但是洛羽依然在她的嘴形上推斷出那個字是‘爹’。洛羽心中暗笑:“原來這楚鈺竟是楚長興的女兒!”
楚鈺看了看洛羽二人,也未發現什麼異常,接道:“與我家大公爵同戍北疆,領兵打仗絕對是難得的治軍能人,將帥之才。”
洛羽一聽,笑道:“姑娘是說許長蘆乃是將帥之才,治軍的能人?”
楚鈺點了點頭,道:“但是自打我到了這鵬陽耳聽目睹,卻是大有異樣。鵬陽軍自舉旗脫離帝都管轄之後,雖然四處出擊,多有斬獲,幾乎占據了整個淮北之地。但是許長蘆卻縱容手下軍兵,強取豪奪,刮地三尺。為了拉夫入伍,竟然毀村破鎮,完全是一副有今天不想明天的亡命架勢。如此怪異的舉動端是讓人難以理解。”
洛羽聞聽楚鈺之言,也不接她話茬,微微一笑,道:“楚姑娘不厭其煩的和我們夫婦倆說這些,恐怕是另有所圖吧。”
楚鈺被人說穿了心思也不尷尬,笑道:“小女子確實是有事相求二位。”
洛羽道:“哦?什麼事情先說來聽聽,若是我們力所能及,又沒什麼危險,姑娘又能出個不錯的價錢的話……我們夫妻倆也不介意掙點零花錢。”
楚鈺一笑,道:“我看二位氣息悠長,精氣內斂,怕皆是武道高手吧!”
見洛羽二人並沒有反駁,楚鈺接道:“如今因為許長蘆的怪異表現,這淮北的局勢緊張,我一個孤身女子行動甚是不便。因此我希望能夠與二位結伴而行,也好能有個照應。”
洛羽一聽心中合計:“這楚鈺乃是楚長興的女兒,若是我所料不錯的話,她此來鵬陽恐怕應該還不止是看看許長蘆的虛實這麼簡單。若是僅僅如此,隻需派幾個心腹探子即可,楚長興又何必將自己的女兒派出來呢?難道是楚長興看天下揭竿而起,他也坐不住了,也想當上一陣皇帝?讓楚鈺來南方聯絡盟友,準備起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