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男人,天生的氣場強大。
即使一件再簡單不過的西裝,在他頎長挺拔的完美身形下,也會穿出令人震撼的矜貴。
想要忽視都難,以至於在莫念順著聲音和在場的大多數看客一樣尋找時,入眼便看到一抹高大的背影。
顧子墨雙手抄兜,姿勢不急不緩的走來,那步伐裏的從容和舉手投足間的耐人尋味,一出場便吸盡所有人的眼球。
“他是誰?好出眾的一個男人!”
“他啊,你沒看他身後的小白臉麼,白白淨淨的,一看就是受。”
一聽這話,跟在身後的助理顏青,氣得直磨牙,偏巧和莫念的視線撞到一起,那是一張有著和他同樣憤怒、咬牙切齒的臉。
唯獨在四目接觸的瞬間,顏青有種‘你菊-花還好麼’的感覺。
當即忿忿的瞪了眼莫念,扭頭走人。
顧子墨自然沒錯過兩人的交流,他端著一張俊臉,黑眸幽深,唇角撩著縷縷的笑意,嗓音低沉繾綣,“放了她!”
“……是你!”許娟臉上盡是震撼,是誰,怎麼都不可能是他!
此時驚呆的不止是許娟,就連謝致遠以及他懷裏乍醒的新娘白沁,再到人群裏幾位看似德高望重的當家人,更是個個表情怪異了。
莫念不傻,這男人不簡單!
所謂商人,無奸不商,既然他肯出現替自己解圍,那麼在她這裏一定有他相要的東西!
所以她不語,等著對方的開場。
卻是怎麼都沒想到顧子墨隻是用一雙黑曜石般的眸子,狹長清冷的看了一眼,轉身走人?
搞什麼?
那麼高調的出現,就這麼走了?
說來也奇怪,那男人離開之後,許娟不但沒再找自己麻煩,還在晚宴開始前,居然讓人送來禮服?
莫念躺在床上,想來想去的迷糊睡醒後,感覺有人在房裏,她眯眼一看,不是許娟又是誰!
陰魂不散啊,真是!“又想做什麼?”
“念念,我知道你心裏委屈,但是你想想,你今天的所做所為,是不是太過分了?難道這就是你愛致遠的方式?你知不知道,為了替你賠罪,他在大堂裏連番的敬酒?已經整整喝了兩小時,他胃不好,你是知道的!”許娟一改下午的憤怒,似難過的擦淚,“好好的婚禮,這是遭的什麼孽啊!”
莫念不想搭理她。
許娟頓了頓,自認為莫念沒趕她走人,應該就是心軟了,就知道的人情牌對她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