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相觸的一瞬,莫念心口好像小鹿亂撞,再聽他富有磁性的嗓音,那麼一說,明明隻是表麵話,可她卻呼吸不由也有些紊亂。
麵熱心跳低頭的動作,從旁人的角度看過去,那是實實在在的羞澀和愛意。
許娟咳嗽了聲,“念念,跟媽去廚房看看,有什麼忌口的。”
良久,顧子墨這才鬆手,落子道,“去吧!”
也正是這麼一個凝神,謝南天有了新的打算,一會借酒話提聘禮,就算顧子墨變臉,那麼有借口。
而廚房裏,許娟立馬露了本色。
她抓著莫念問,“你帶他來,是什麼意思?”
“留下吃飯的意思啊!”莫念眨了下眼,“這不出是你的意思嗎?”
“死丫頭,兩天不見,倒是學會伶牙俐齒了,我告訴你,致遠和白沁在一起,那是為了謝氏,為了生意互助,你最好不要給我亂來!不然的話……”
“不然,怎樣?”莫念挑眉,毫不畏懼的回視。
許娟咬咬牙,“要你好看!”
“你在怕什麼?!”莫念忽然一笑,掙脫了許娟的束縛,朝著案板走去,手拾起菜刀,手腳麻利的抓起盆著還在吐泡的鯉魚,啪的一下打暈,道,“我又不會把你的寶貝兒子怎樣,更加不會迷暈白沁,然後偷了她的器官去賣,你說是吧!”
“……你!”許娟一怔,“死丫頭,胡說八道什麼,犯法的,你知道吧!”
“知道!”莫念魚頭一剁,刀好像不怎麼快,又來回劃了兩刀,“咦,媽,你快看,這魚肚子好結實,怎麼都剝不開,難道這魚是母的,所以怕我傷害了它的魚籽,作孽啊,真是作孽!”
聞言,許娟後背頃刻間出了層冷汗。
她胡亂‘嗯’了一聲,慌亂的轉身去摘菜。
這死丫頭,怎麼話裏有話,指桑罵槐嗎?難不成她知道了什麼?
趁著拿菜的空檔,許娟不動聲色的抬頭看了一眼,此時還在處理魚的莫念,表情平淡無奇,仿佛剛才的話,當真隻是隨口一提。
叮鈴鈴!
手機一響,許娟本能的直了腰。
卻是莫念小白手一擦,笑了笑,“我去接個電話,回來再弄!”
“事真多,趕緊的!”為了掩飾,許娟還用以前的口氣,在親眼看著莫念離開後,她暗暗鬆了口氣,也準備上樓打電話。
卻在出門的刹那,迎麵和莫念撞了個正臉。
她拍胸口,“死丫頭,想嚇我?”
“親愛的老媽,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怕什麼?”
莫念無害的笑笑,擠了洗潔精平靜的去洗手。
許娟,你開始慌了嗎?
難道真是你,是你趁我昏迷的時候,動了我的肚子?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許娟,我絕不會放過你!
流水聲裏,她仿佛回到那年,父母出事後,許娟在警察的帶領下,一把抱住她,當著所有人和因車禍而魂去的爸媽,是這樣哽咽的說:念念,不哭,從今以後我就是你媽媽!你就是我們謝家的女兒和唯一的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