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抄起來一個,嘭的砸在地上,等了會竟然沒有人來阻止!
這下仿佛找到發泄的地方,罵一句,砸一件。
一句一件,一件一句,越罵越舒心,越砸越爽。
所以,等莫念自臥室裏走出來時,樓下已經一片狼藉。
而肇事者許娟,仿佛砸累了似的,翹著小腿將高跟鞋搭在茶機上,挑釁的看著莫念。
笑容諷刺而又得意的說道,“喲,這不是顧家的少夫人嗎?怎麼著,這臉被打了啊,哈哈,活該,新婚第一天,不但被打還獨守空房!恭喜啊,顧太太!”
難道這麼大的房子,連個守門的都沒有,原來賤人不得寵啊!
就這麼想著,許娟越發的得意。
她取了支煙,點上,放肆的吞雲吐霧著,別提有多麼快活。
與此同時,莫念有些疑惑。
許娟一沒有鑰匙,二不知道密碼,怎麼會在進來之後,又砸又罵的半天沒有人阻止,依顧子墨的性子,這種事決對不會容忍。
除非是有人故意讓她鬧,然後……
忽然莫念就明白了顧子墨說的那句‘隨她折騰’,原來是這個用意!
老流氓,果然夠腹黑的!
想到這裏,莫念莞爾一笑,刺激許娟,“砸夠了嗎?沒關係,顧家就是錢多了,不解氣的話,可以把房子也拆了,誰讓某些人就是典型的劉姥姥逛大觀園呢,真是可憐,活到一把年紀了,也就今天才這麼放肆一回吧!
怎麼著,看什麼看,不服氣啊?
不服氣的話,那也沒法,誰讓你已經老了呢?”
女人最忌諱的就是年齡,特別是許娟被喬帥嫌棄鬆和下垂之後,她瞬間就像被點著的鞭炮。
袖子一擼,大罵道,“莫念,你個賤人,別以為你有多麼得意,充其量你隻不過是顧家養的一條狗,別以為顧子墨會真的喜歡你!!”
“喜歡也好,不喜歡也罷,那隻是我們夫妻間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算什麼東西?”
“賤人,你既然敢罵我?!”
“你都能砸我的東西,能罵我,我為什麼不能還回去?人人都平等,不是嗎?”
這句話,是許娟常拿來訓人的。
當初她進了謝家,她就是這樣教導她。
說什麼人人都平等,言下之意就是謝家不養閑人!
她是眼瞎心缺才會報著感激的心,一個人傻傻的去做著兩份傭人的活,還樂得跟朵花兒似的,真是傻 透了,吸了口氣,莫念直視許娟,“我就是罵了,你能怎樣?”
“不要臉的賤人!狐狸尾巴露出來的對吧!你說,是不是你找人打暈我的?”許娟噌的一聲站起來,見莫念被問住了,她猖狂又解氣,索性這裏沒有第三個人,也不藏著掖著,直問,“賤人!你說。你什麼時候和喬帥搞在一起的?”
莫念,“……”這口氣,怎麼聽起來像正宮逼問小三?難不成他倆有一腿?
一看莫念又這樣的表情,許娟發起狠來。
她抓起置物架上最後一個賞瓶,嘭的一聲砸在莫念跟前。
非常囂張的說道,“是不是你設計的我?你說!今天要是不把這件事說清楚,我和你沒完!”
一想謝南天竟然變態的讓她光著身子走出酒店,許娟這心裏別提有多麼惱火,就這樣也算了,可回去之後,他竟然硬逼著傭人拿刷子。
生生的用刷子給她洗澡,皮都快搓破了,能不憤怒嗎?
她咬著牙:“莫念,我要告你!”
“好啊,那我幫你報警!”說著,莫念就去找手機。
突然,外麵傳一聲警笛,跟著有腳步聲走來,叩門聲響起時,莫念果然看到幾位身穿製服的警員!
如此一來,那就說明她之前的猜測是對的,也難過顧子墨會對許娟下手,放眼整個謝家,也就是她最好對付了!
是因為剛才的親熱,還是這刻的感動。
莫名的,她心底暖暖的。
而許娟一看莫念的表情,生怕她會怎樣,袖子又擼了擼,露出被洗出血絲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