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天狠狠刮了一眼,越過兒子,直指藏在他身後的許娟,“你給我上樓!”
“不不,我不能上樓!”許娟死死的抓著兒子,聲音顫,身體抖,“我也是為了謝氏著想,他顧子墨就是卑鄙,那些東西是他陷害我的,還有……”醒在喬帥床上,也是陷害,可當著兒子的麵,她說不出口,怎麼都說不出。
“怎麼,不說了?”謝南天猙獰著臉,“我替你說!”
“不要!”許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南天,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以後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我全部都聽你的好不好?南天~!”
謝致遠完全不知道母親有什麼說不出口的把柄,他上前拉起母親,直對父親。
幾乎是30年以來,第一次忤逆於他,“作為一個男人,保護不了妻兒,解決不了問題,就知道回家對妻子發火,對兒子吼,算什麼真本事,你要是真能耐,去和顧子墨……”
啪!謝南天一個巴掌又甩上去,氣得快說不出話來,“要不是你,要不是你們,怎麼會把事情鬧到這個地步?你……你……”他捂著胸口,“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你……”根本不像他謝南天的兒子!
這個念頭一出,謝南天自己也驚呆了。
養了30年的兒子,不是他的是誰的?
突然眼前閃過豪情酒店的那一幕,他死瞪著許娟,“賤人!”
聞言,許娟一個哆嗦,穿著優雅的一步裙裏,呼啦一陣溫熱,生生被嚇尿了。
一看這樣的情況,謝致遠決不能再袖手旁觀,他外套一脫,遮住母親這一刻的尷尬,漲紅著臉抬手就要出氣,卻是謝南天右手一甩,瞬間被裝在口袋裏的照片,像天女散花一樣落下。
看情照片內容時,謝致遠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撿起一張,幾乎在第一眼便認識那赤果的男人竟是他婚宴上,莫念當眾拒絕的男人。
母親把自己私通的男人,介紹給莫念,什麼用意?
想得到莫念手裏的股權?整垮謝氏?和他遠走高飛?
刹那,謝致遠怔住了,他搖著頭,哭笑不得。
“……哈,家人,媽媽,嗬嗬!”一陣瘋笑,他機械的轉身,三步兩退的踉蹌著出門。
這下可苦了許娟,被謝南天連拖帶拽的弄到樓上的臥室,哢嚓一聲,房門一鎖,謝南天扯下領帶,大步上前綁住許娟。
一腳踩在她的肚子上,“說!謝致遠是誰的種!”
“謝南天,你畜生!”許娟扭動著身體,想減輕肚子的不適。
可謝南天早已經紅了眼,越掙紮,他越用力,隨著用力追問,“賤人,你說,他是誰的野種!”
“野種?他是你的雜種!啊!”
一聲尖叫,許娟腹痛難忍,痛苦中有血腥的味道在蔓延。
謝南天在看著妻子腿間流出的血水時,瞬間瞪大了眼,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賤人,你居然有了他的孩子!”
話落,他果斷狠狠踩下去。
一直以來,他寧願相信酒店的那夜隻是被人設計,也不願意相信妻子被著他偷人!
可如今這血,再現實不過!
那謝致遠呢?“他是誰的,你說,他是誰的!”
“求,求……”許娟張張了嘴,話沒說完,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看著越來越多的血水,謝南天冷靜異常,他甚至掏了煙,點燃後,第一次計算了一支煙的時間。
自熄七分鍾,第二支是兩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