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死不活!”
可不是半死不活怎麼著。
單單從麻袋外麵浸透的暗紅色痕跡,就能猜個大概。
特別在保安打開麻繩,秘書老吳向前一看,臉色頓時大變。
白父一身正裝,拿手帕捂嘴,剛要近身忽然被老吳擋住,眼尖的他看到麻袋裏腦袋底下壓著幾張白紙,哆嗦著手向前一伸。
白色的紙,黑色的字體,看上去再正常不過。
卻是一份口供以及起訴書,落款隻一個字:顧。
老吳聲音有些抖,“部長,這……”拿著紙,往白父跟前一送,入眼的第一行便是【受雇於白沁】,頓時呼吸一緊,趕忙喊人拿來眼鏡,再往下一看,臉色同樣變了,“招供了,他倆竟然承認是沁兒雇的!”有了人證,那這件事想化小都不可能了。
白父麵色很是難看,指揮著保安,“趕緊的,看看他們傷到哪了!”
“是!”保安上前,徹底打開麻袋。
隻見兩帶血的麻袋,分別裝了兩暈過去的男人。
除了手、腳和口分別用膠帶綁著之外,雙眼齊齊泛著烏青,乍一看與常人無異,沒傷沒胳膊斷腿的,卻是肌膚下是鬆垮的。
秘書老吳看出蹊蹺,“不好!像是被放幹了血!”說著,他確認似的向前伸手一試,跟著本就失了血色的臉,瞬間煞白,“部長,他們呼吸幾乎試不到了,如果再不送醫院的話,恐怕不出半小時必定喪命,可要是送醫院的話,那原因又是麻煩!”
正值選舉的當頭,可容不得一絲差池。
卻是白父一聲嗬斥,“楞著做什麼,送醫院!”
在保安拖走後,白父眉頭緊緊,又對著跟前的老吳道,“立刻,馬上,現在就去銀行,凍結小姐的賬戶,包括所有的銀行卡!”
話落,他捏著手裏的幾張白紙,那張鮮少表情的臉上,呈現出明顯的憤怒,特別是看到落尾處的那個‘顧’字,更是明目張膽的警告他!
好你個顧子墨,果然夠狠的!
放幹了血不說,還把口供和起訴書一並準備妥當。
---顧亦朗,你的這個兒子,可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
公館裏,莫念從床上爬起來,已經上午十點。
站在鏡前,她捏著腰,很酸。兩腿間更是酸軟的無力。
泡澡後,那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吻痕越加明顯,氣得她直咬牙,這該死的老流氓,果然到了老狼似虎的年紀,昨天晚上差點沒要了她的小命。
摸著饑腸轆轆的小腹,她抬腿往廚房走。
看見櫥櫃的一瞬,腦中又不由得閃過昨夜的情景,頓時一陣腦熱心亂,連手機響了幾次都沒聽見,等她再想起來拿手機時,已經是兩小時之後。
電話撥過去一問,竟然有兩家公司要她過去麵試。
一時間,她就像被什麼追了,火速換了衣服又打車去了目的地。
趕到第一家公司時,已經是下午兩點,麵試官是位頭發快掉頂的胖男人,看見她的第一眼竟然沒因為她的遲到而生氣,指著跟前的凳子,笑笑說,“莫念?”
莫念點點頭,“是!”
按嚴格來算,這是走出校園的第一次麵試。之前因為謝家的原因,所以她在大三下半學期就進了謝氏實習,一直待到訂婚前夕。
此時,麵試官這麼一問,莫念倒是略有些緊張,把個人履曆簡單說了說。
男人點頭,瞧了好半天來了句,“已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