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念!你是不知好歹!”眼見母親鬆口,顧亦朗直接訓斥上去,“白沁也是因為和謝致遠離了婚,所以才會那樣做的,現在既然你和顧子墨結了婚,那就是她的舅媽,作為長輩,作為顧家的媳婦,一言一行也代表著顧家!”
“哦!那就是說,要為顧家著想,不能和她撕破臉?”終於承認她是顧家的媳婦了?
顧子墨,這才是你的真正用意吧,鼻頭一酸,有那麼一刻,莫念很想奔過去撲在顧先生懷裏,告訴他:謝謝你的良苦用意!
卻是顧亦朗仿佛沒差覺什麼,直接應下,“對!做顧家的媳婦就要識大體!”原來他還準備了大堆說辭,現在看來這個笨女人居然懂了,真是難得!
“哦!”莫念又點點頭,似乎是真的明白了,“那就是說顧家是軟柿子?可以被人欺負了?”
一句話,直接把顧亦朗氣得吐血,指著莫念被氣得好半天說不出來話來,“你你你!這麼說,你是不肯原諒,不肯私聊?一定要鬧到法庭?這件事你想過沒有?罪名是什麼?強-奸未遂,一旦開庭你讓顧家,讓顧子墨把臉往那擱?”
“所以,在沒報警的前提,她就那樣帶著記者,明目張膽的下跪?”莫念起身,來到顧亦朗麵前,直對麵,“就算私聊,這就是她認錯的態度?同樣,顧家就是這樣忍著,憑由她囂張?最後,這件事就算我不報警,我不敢保證另個受害者不會報警!”
“放肆!”一直沒說話的老佛爺,忽然拍案而起,淩冽的眼直對莫念,“沒完沒了,是不是!”
莫念頓了下,剛要開口,這時老佛爺直喊桂姨,“你去,把英子的遺像取來,既然他倆一個想跪,一個不肯原諒,那就讓他們麵壁思過,什麼時候不跪,肯原諒了,再準離開這間房,期間誰都不準給他們送飯,更加不許替他們求情!”
桂姨一怔,“……老夫人,這樣不好吧!”
“怎麼就不好了?”老佛爺抬腿踢了下一直沒發言的顧子墨,“有意見?”
顧子墨搖頭,“沒有!”跟著繼續沉默。
“這還差不多!”老佛爺又問莫念,“那你呢,還是不肯了事?”
“是!”想要讓她就這樣原諒白沁,辦不倒,就是辦不倒!
“好好!夠倔!”老佛爺看上去很生氣,在桂姨取遺像回來後,冷著臉,“桂姨,你來,把英子的遺像擺在他倆麵前,我倒要看看你倆倔到什麼時候!”說完,冷撇了眼一旁的兒子,“楞著做什麼?不走準備留下來當杆子?把鑰匙交給桂姨!”
“……”顧亦朗張了張嘴,“明天還要開會……”
老佛爺拿眼一斜,“誰開,你開還是他開?如果我沒猜的話,剛才不是有人說要辭他總經理的職?”
顧亦朗逍遙了好久,正和心肝寶貝如膠是漆的,才不願意回公司出力,“氣話,我那都是氣話!”他笑笑,把鑰匙交給桂姨,出門後問老佛爺,“樓下蛋糕還沒切呢,一起……”
“我不是來參加什麼狗屁生日宴!”老佛爺瞪了眼桂姨,“鎖門啊,你也楞?”
桂姨看了眼休息室裏,一言不發的兩人,歎了口氣,拿鑰匙把門鎖死,跟著老佛爺的步子進了電梯,離開酒店後又坐上等候已久的車子。
她終於忍不住氣,“老夫人,您這樣做對總經理是不是太狠了些,那裏連張床都沒有!”
老佛爺哼了聲,“你不懂?”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桂姨又楞了。
老佛爺直搖頭,“亦朗趕在小墨媽忌日前一天,帶那個女人回來,什麼用意?說到底,他怨恨的不是小墨媽又或是白沁媽的死,而是小墨這個人!亦朗啊,在他心裏認為小墨的出生就是一種恥辱,哎!這三天,小墨真是受委屈了!”
“可不是怎麼著!自從董事長回來,聽說白天在公司總是挑事,又多次提起當年的事,也難怪總經理這三天,憔悴了許不多,不過……”說到這裏,桂姨忽然意識到,“老夫人,你有沒有發覺今天總經理好像氣色不錯?往年發生這樣的事,他總是很奔潰!”
“所以啊,我才給他們私下相處的機會!”
桂姨要哭了,“老夫人,您這招,太殘忍啊!”
“不殘忍怎麼讓那丫頭對小墨死心塌地?”老佛爺白眼一翻,孫子的變化她又不是才發現,她是誰啊,哼哼!
桂姨推理出來,“這麼說,您是喜歡那個丫頭?”
“我有說過討厭嗎?”老佛爺哼了一聲,沉著聲喚前排的司機‘停車!’話落轉而安排桂姨,“你現在回去,去看著點他倆,時間差不多就把人給放了,還有……”想了想,又對桂姨勾勾手指,低低交待了一通,“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知道知道!”桂姨麵上盡是喜色,下車後望著擺手的老佛爺,禁不住一聲歎:這老太太太腹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