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裏的水,因為放滿的時間有些長,所以溫度不怎麼適中,可即使是這樣,莫念臉頰依舊的發燙,像是被大火焚燒了那般的火辣辣的,很快蔓延到耳根和脖頸,以至於在坦誠相見時,跟著一發不可收拾的紅到腳底,那一根根不安心的腳趾,都在透著曖昧的紅。
“怎麼了,弄疼了?”壓下她,瞧著女人又咬唇,又皺眉的樣子,顧子墨頓了頓,即使很很想,想要的要瘋也沒強行,卻是聲音沙啞的不行,“如果不舒服的話,你就說,我是你老公,不是暴君 ,更加不是下半身動物!”
“噗嗤!”莫念一笑,主動迎了上去。
合二為一的時候,她在他眼裏看到了驚喜,那一瞬她笑得得意非常。
像隻妖精似的緊緊糾纏著,讓他因為她去發瘋、發狂的用另種方式懲罰,
喘息裏,她喊得放肆,“顧子墨,我愛你!”
“嗯!”他知道,早就知道,所以越發使力,想讓她更舒服,卻是後背突然一陣火辣辣的疼,他低頭攝入她的唇,用力一咬,疼得莫念倒抽了口涼氣,“混蛋,你是屬狗的啊!”不回答愛她就算了,居然咬人!
“錯,我是屬狼的,專門……”他笑得很壞,一雙炙熱的眸子,直往那一晃晃的鎖骨下方看,“專門咬這,這裏,還有這裏的狼!”示範完之後,顧子墨又沙啞霸道的補了句,“剛好配你這隻抓人的小野貓!”
“你才是貓,不講理的野貓!”一陣填滿心扉的暖流之後,莫念沉沉的睡了過去。
翌日,天公作美,外麵下起了磅礴大雨,剛好適合飯後臥床。
知道作息規律的顧先生沒這方麵的懶惰,莫念哼哼唧唧的嚷著這裏疼,那裏酸,最後聽得顧子墨放下筆記本,餓狼一樣撲倒在被窩裏,上下檢查著,“來,我看看,究竟是哪裏疼,哪裏酸?”修長的大手一摸,點評道,“嗯,昨晚成果不錯,大小快差不多!”
莫念窩在男人懷裏,畫著圈圈的手指隨著窗外的大雨,一點點的加快,“顧先生,現在是夢裏,我在做夢嗎?告訴我,你告訴我啊!”她仰頭,看著他性感的喉結,剛毅的下巴,不敢想接下來的話,他又會做何反應。
顧先生,做夢,夢境,“會有夢想成真的一天嗎?”
“傻妞!”顧子墨尋了個舒服的位置,好讓懷裏的女人伸展,輕輕捏了下她的肩膀,“疼嗎 ?如果疼的話,那就是現實!”
“噗!”向來嚴謹的顧先生,就連這種話,也說得如此認真,莫念搖頭,喊,“顧子墨!”
“嗯?”這女人倒是極少喊他的名字,顧先生挑眉,“這麼認真,有事?”
“是的,有事!”很重要的事,重要到有可能會讓眼下的甜蜜瞬間化成悲傷,有可能會讓他們的婚姻馬上結束,有可能會讓有潔癖的他,再也不會理她,更加有可能會那位義無反顧的支持他們的老佛爺傷心並失落,隻因為她……
開口前,莫念拉起著顧子墨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這個疤,你不是問過我!”
顧子墨皺眉,“怎麼說?”難道她已經知道了?
“在說這道疤之前,我想先告訴你,”莫念深深吸了口氣,搓了搓臉,不想再隱瞞他關於那個真實得不能再真實的夢,以及夢裏的那個男人,她呼氣,生怕自己會停頓說不下去一樣,語速及快的說,“一年前,7.12號,是我和謝致遠訂婚的日子,晚上蒙眼摸新郎的時候,不知道被誰給打暈了,然後再醒過來就是謝致選和白沁在我病房裏做那種事,當時我剛好醒了。
在他們進門前,我做了一個夢,夢裏有個男人,他壓著我,對我說‘腿分開,別緊張!’,然後,然後就是一陣撕裂的疼!
從暈倒到醒來,剛好一年,我不知道這個夢,是不是真實發生過,但……我和你的第一次,卻有種熟悉的感覺,好像,好像那種事,我之前做過。
事後,我找謝南天、找謝致遠問過,他們都沒有告訴我,以至於到現在我自己都分清,這個夢是真實發生過,還是沒有。我更不知道,第一次給了誰,我……”
這刻,莫念很緊張,心慌得要死。
不敢抬頭,更加不敢去看他的臉,他的眼,隻是低頭狠狠的捏著掌心,吐出那句最煞風景,最難以啟齒的話,“顧子墨,種種跡象表白,我不但是個不幹淨的女人,而且前幾天去醫院做B超的時候,醫生說我以後生不了孩子,所以……”
所以,離婚,她說不出。不離,她又是這樣的拖累。
現在結婚沒多久,自然老佛爺那邊不怎麼過問孩子的事,萬一時間長了,三年五年下去,她不是隻會拖累他嗎?
深氣,呼氣,正當莫念終於準備好、有勇氣抬頭看著他的眼,張嘴剛要去說‘離婚’的時候,卻是怎麼都沒想到,沉默了好一會的他,居然會說出那樣一句話,那簡單的幾個字,狠狠的震撼了她整個靈魂,幾乎驚得她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她呆愣了片刻,像是沒聽清,“你,你剛才說什麼?你說什麼!”喊到最後,她怒中帶恨!
顧子墨一字一句的開口,“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