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無意識的畫了兩下,漸漸睡著了。
哎喲,這下可苦腹黑的顧先生,本想騙上床,抱一下,再親親,那想著就發展成現在這樣,不但小腹被當了枕頭,就連那隻畫來畫去的手,總是不安分的,畫著不該畫的地方,最後畫的某個地方高高昂起頭,仿佛在說:半個多月沒滋潤了。
顧先生拉著臉,直瞪眼著不安的‘兄弟’:下去。
某‘兄弟’也委屈啊,有隻不安分的手,怎麼下?怎麼下?你告訴我?
顧先生又一眼瞪下去,那知昂頭的‘兄弟’越發嘚瑟了,嘚瑟的快跟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一樣樣的,索性他閉眼,裝睡。
不閉眼才好,一閉眼,感覺係統更靈了。
沒多麼一會,就靈得他直接出了一身汗,頭也跟著暈暈的。
外頭,彭杉在和喬少錦大吵了一架之後,因為擔心好友,急忙趕回來,卻在推門的一瞬,瞧見床-上有愛的一幕後,長長鬆了口氣。
總算兩人和解了,隻是沒想到,一回頭喬少錦又跟了上來。
她輕輕的帶上門,直接攔住去路,“姓喬的,你有完沒有?”
“有!”他喬少錦又不是賴皮狗,“隻問你,什麼時候回去上班,周一還是後天?”
“什麼?!”彭杉一聽來氣了,“誰答應你回去上班了,少臭美了!”心堵,真是無法形容的心堵,拋開兩人曾有兩次關係不說,單單就是作為朋友,怎麼讓她一個女人再去看男科?“喬少錦,你!你簡直是沒有心!”
“我沒心?是誰答應我的?”
“!!”彭杉瞪了一眼,抬腿走人。
轉身,喬少錦拉住她,“你想耍賴?蹦極的時候,是誰答應我?”
“答應什麼?”
“你!”喬少錦快被氣暈了,“是你說‘跳下去,我就答應你!’,難道不是?”
“是啊,這句話是我說的!怎麼了?”
“那你說!哪天上班!”真是不講理透頂了。
“我隻說答應你,並沒有說答應你、回、去、上、班!”
“彭杉!你簡直不可理喻!”
“切!”彭杉冷哼一聲,直接走人。
哎喲,喬少錦心裏那叫一個氣啊,竟然被這個死女人擺了一道,氣死他!
索性顧二陪老婆,他去打遊戲算了。
從黃昏打到深夜,肚子咕咕叫了,當真是有種孤家寡人的錯覺,出門想吃什麼東西,卻是兜裏最後那一點鈔票全部花光了。
想著從來不以為然的大紅鈔票,他這會才知道錢的重要性。
揉著快要餓扁的肚子,剛回酒店,餘光看見對麵商鋪,好像寫著‘一百元試吃’,轉身盯著那偌大的廣告牌,喬少錦忽然就記得【兩清協議】!
天殺的,那女人還欠他一百次呢!
推門,他噔噔的上樓,剛想敲門,才記起房間裏是顧二和莫念,隻好興致缺缺的回自己的房門,卻是一推門,入眼朦朧的燈光裏,那半趴在沙發裏,穿著男士襯衣睡著的女人,不是彭杉又是誰!
好家夥,敢情她是自動送上門來了。
哢嚓,房門一鎖,喬少錦悄悄走近。
其實,彭杉耳性極佳,早在房鎖轉動的時候,她就醒了,隻是衣服洗了不,酒店又沒有空餘的房間,所以隻好到這了。
起與不起的,都改不了現狀。
也就繼續裝睡了,隻是沒曾想,那男人竟然少有溫柔的拿毛毯蓋在她身上。
熟悉的嗓音,更是低柔的來了句,“哥們,沒想到你睡著了,還挺有女人味的!” 不但有女人味,還有女人心,竟然給他留飯了。
動了動彭杉的腳,騰出了個小地方,喬少錦坐下的同時,打開盒飯。
入眼的宮保雞丁裏的肉塊和四季豆裏的辣椒,全部挑出來,還有八分熟加醋的煎蛋,在這個饑腸轆轆的深夜,就著手邊的那杯溫水,不由得暖心。
他有這個壞毛病,並且又驕傲的不想讓他人知道,所以每次吃得都很是不著痕跡,卻是沒想到粗中有細的她,竟然發現,還記上心。
短短的十分鍾裏,喬少錦解決了盒飯,卻吃得難以言明。
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裏,他竟然有史以來第一次沒淨手,就碰了碰彭杉的臉頰,從什麼時候,她不再陪他打籃球,不再和他買大小號的球衣,把短發留長?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排骨身材,這麼令人噴血?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衣著變了,另類個性不說,成熟大敢,那記憶裏的烈焰紅-唇又經常撥動著他的思緒?
不不不,又開始犯病了。
喬少錦頓了下,立馬就想抽回這隻作死的手,那知手腕被握住的同時,原本閉眼熟睡的女人,不但勾住他的脖子,一發不可收拾的吻上來。
那味道,該死的誘人。
那動作,該死的刺激與心顫。
彭杉不做作,偷吻結束後,指尖畫著男人的脣。
笑得眯眼,笑得勾魂,“吃飽了?“
“……嗯。”喬少錦像傻了一樣,不敢動了,掌心所抵的位置,好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