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裏,何念瑤涼著心離開兒童醫院。
翌日一早,她乘坐最早的航機回海城,打電話約莫念的時候被拒絕了。
接她的人,是顧亦朗最得力的特助,那過分小心嗬護的舉動,讓何念瑤想哭又想笑。
彼時的她,早已經不是昨夜那個冒雨奔跑的狼狽母親,她身著過分白的長裙,一頭似海藻般的黑發是顧亦朗最為迷戀的地方,嫵媚風情的小沿帽下,又是一張明媚動人的臉,嗓音輕輕的問前排時不時偷看她的特助,“這樣看著我做什麼?我很美嗎?”
一句話下來,特助不敢再看,更不知道說什麼好。
車子前往的方向是顧家的老宅,但今天何念瑤不想回,“去公司!”她說。
“…好吧!”雖然來之前顧亦朗沒交待過,但想著董事長對她的寵愛,特助還是帶了人過去。
隻是天藍集團裏,何念瑤撲了個空,不止顧亦朗不在,就連向來不會缺勤的顧子墨也不在,站在28樓的總經理辦公室門前,她想進去的想法,被顏青幾句給回絕了。
顏青的理由很簡單,“不方便!”
連句多餘的敷衍和客氣都沒有,生硬的三個字,絲毫的感情都不帶。
講心裏話,何念瑤是有些惱,隻是慣來她臉上帶笑多了,也就把憤怒的話,說成笑語,“顏青,才一年你就這樣?從前我想進這間辦公室,你可是求之不得!”
“你自己也說了是從前!”想進老板的辦公室?有門嗎?窗戶縫都沒有!
“嗬,那好吧!”反正她的目的也不是辦公室,何念瑤妥協的一笑,自純白色限量款的包包裏拿出名片,“幫我把這個交給顧太太,下午三點我在禮服店等她!明天我結婚,她應該知道的。”頓了下,不給顏青拒絕的機會,“顏特助,應該不會替她回絕吧!”
“怎麼會呢?”顏青笑,做著送別的手勢,“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說著,他記仇似的也頓了下,不等何念瑤說話,歎氣補充道,“哎,我以為啊,我顏青就是這世上臉皮的最厚的人,隻是沒想到,天外還有天啊!”
拐彎抹角的罵完,他理都未理何念瑤,徑直回辦公室。
進門就將名片丟進垃圾桶,剛要泡咖啡,想了想還是和板娘說一聲吧,估摸著快11點了,那罷工的兩口子該起床了,應該不算打擾了吧!
手機鈴聲嗡嗡響個不停,被窩裏的兩人,有一個動了動。
莫念幾乎是撐著酸軟的身體爬起來,迷糊的去找手機,卻是兩腿一軟,差點沒倒在依舊沉睡的顧先生身上,瞧著他完全放鬆下來的睡顏,她是想打又想笑。
果然不愧是不要臉的老流氓,兩天兩夜沒怎麼休息,還那麼有精力折騰她。
撇了撇嘴,莫念滑開手機一看,突然‘啊’的叫了一聲,“怎麼就11點了啊!”完了完了,和謝南天約好的時間是十點的啊。
管不了其他,她先給謝南天去電話,重新約好見麵時間後,這才給顏青回過去,隻是剛‘喂’了聲,後背一熱,跟著就被壓到床-上。
手機滾了不說,入眼便是大片大片的美男誘惑。
莫念不爭氣的咽了咽口水,眉頭翹得老高,“顧子墨,你想幹什麼,我打著電話呢!”
“幹你!”顧先生吃飽喝足後,醒來的第一次發音,別提有多麼沙啞和低沉,身著未縷不說,一張好看的俊臉還揚著嘚瑟的笑,一手撐著太陽穴,一手去掰忿忿不平扭頭不去看的莫念,“生氣了?那不然換你幹我啊!”
“顧子墨!要不要臉啊你!”說得這麼直白,儒雅儒雅呢。
那知罷工的顧先生最賴皮,既然開始不要臉了,那就厚臉皮到底,一言不發的直往媳婦懷裏鑽,軟軟的觸感對於剛睡醒的男人來說,簡直就是極限的誘惑。
“念念!”他沙啞的喊,拉了她的手往下走,“沒喂飽!”
“……什麼,你再說一次!”真是不要臉到底,到現在她那裏還有些不適,反過頭來他居然這樣說!
莫念氣極,抬腿就去踢,可是腹黑的顧先生早有預謀,握住的同時頎長的身軀就這樣擠了進來。
一時間,莫念又氣又惱,“顧子墨,不要了!”
“已經近在咫尺了!”顧先生耍賴,怎麼都不肯妥協。
莫念直接被氣紅了臉,怎麼都不敢相信,那個千人之上的冷貴總經理,不要臉起來竟然這麼無賴。
她扭著身子抗拒,“顧子墨顧子墨,我們,我們聊聊!”
“好啊,你聊你的,我幹我的!”自製力,顧子墨有,而且還是他最拿手的。
隻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麵對小臉紅撲撲的她,總是親不夠,吻不煩,這樣的感覺,從青春期到而立之年,第一次在一個女身上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