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看,在焦急的等。
和莫念約好是三點,眼下都三點半了,看來她不會來?
何念瑤有些不懂,為什麼她頻頻示好,那個姓莫的女人總是對她有戒心,有敵意呢?
想來,從見麵開始,她不但沒做過一件傷害她的事,反而還幾次維護,以接機那天她半傻的表現來看,應該感謝才對啊!
就算不謝,至少為避免一家人日後難以相處,表麵上還是要客氣的啊!
因為她是尊貴客戶,所以店員也極為客氣,見她這麼久隻站不等,前來詢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何念瑤搖了搖頭,“沒有。”其實,她有,她迫不及待的相見莫念,想告訴她,抓住男人最重要的法寶就是有個孩子。
孩子…孩子……
看著指向16點的時針,何念瑤算是明白,莫念不會來了。
深深吸了口氣,她起身找店員換下婚紗,回複了一身白色連衣裙,帶著超大的墨鏡坐回路邊顧亦郎剛剛為她配置的新車。
一陣沒有車牌的專門定做全球隻此一輛的櫻花粉跑車。
奢華耀眼的碎鑽,不止貼滿了車身,就連方向盤也是銀光閃閃的,看著亮眼卻諷刺至極。
何念瑤歎了口氣,拿同款的碎鑽手機給威廉去了電話,剛詢問兒子的病情,不知不覺又扯到臍帶血…捏著眉心,她問得沮喪,“威廉,難道除此之外,再沒別的治療方法?”
“有是有,不過臍血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不然未來幾年,他都要在醫院渡過。”
“…好,我知道了。”
車裏,掛了電話的何念瑤,一雙秀眉緊緊擰著。
而另一部車裏,顧子墨臉色也非常的不好看,左手掌心的舊傷因為打謝致遠再度裂開,越握方向盤越痛,痛久了隱隱就有血絲滲出來。
莫念坐在副駕駛,伸手輕輕扯了下,“顧子墨!”
“!”生氣的顧先生無言的撇了媳婦一眼,對他的稱謂這女人是一段時間換一個,最開始還調皮的小舅舅叫個不停。
現在居然膽肥的可能直稱名字了?
有直稱姓名的夫妻嗎?真是氣死他了!
莫念自然不知道顧先生又在鬧什麼,伸手又扯了下,剛要喊名字,抬頭一看車子前往的地方竟然又是商業街,她抽了抽嘴角,“又買衣服?顧子墨,不用買,我衣服夠穿,我……我肚子有些不太舒服。”捂著肚子,她忽然說。
一聽這話,原本還因為稱呼,因為謝致遠而置氣的顧先生。
直接緊張了,“很難受嗎?忍一忍,我們這就去醫院!”
“不用了,回家就好!”莫念憋著笑,心底暖暖的,“可能,可能人家親戚快來了!”
聞言,上秒還緊張的顧先生,直接俊臉一拉,黑成炭塊似的調頭。
這月才…才做幾次,怎麼就來了?
真是鬱悶透頂了。
“公司有事,我過去一趟!”
剛回公館,莫念就聽那位原本信誓旦旦說要罷工整天的顧先生,來了這麼一句後,不等她再說什麼,然後轉身走了?
要不要表現這麼明顯?
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
莫念忿忿的撇嘴,玄關處換了鞋,直接跑二樓書房,開了筆記本著手去修複修病例。
忙碌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等待修複的空擋,她起身倒水,這才反現外麵已經黑了下來,放下水杯,莫念剛摸出手機正準備給顧子墨打電話,問他晚餐的事,這時筆記本屏幕一閃,彈出ok的對話框,她騰出手去點開看。
入眼的第五位,標注很簡潔,杜婉,女,試管。
“杜婉?”莫念眯了眯眼,如果沒記錯的話,上次在咖啡館顧子墨查到的資料中,並沒說她結婚還有過孩子,難道………
莫念呼吸一緊,因為激動而慌亂的差點把水杯都弄倒了。
撥打顧子墨電話時,水止手指顫抖,就連聲音也抖了起來,“顧,顧子墨,我不管你現在忙什麼,回來!我要你現在就回來,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