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抱歉,我體質不好,不能獻血!除非…”
“除非怎樣,你說!”彭杉咬著牙,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給她。
“他!”鄭雲抬手去指顧子墨,“要他求我!”頓了下,又說,“是下跪!”
“就你?”顧子墨眼底的淩冽一直子溢滿,隻道,“現在給她輸血,不要讓我重複第二遍!”
“怎麼,你還想搶?不求我的話,別想…啊!”鄭雲囂張的話不等說完,隔著兩個人頭的顧子墨,仿佛失去了耐心,也不管走廊還有其他人經過,直接疾步上前,伸手就敲暈了她,那敏捷的速度嚇得一旁的小護士直眨眼。
天啊,工作這麼多年,她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獻血的方式。
將人丟到長椅,顧子墨冷著一張俊臉朝瞪大眼的護士喊了一聲,“楞著做什麼?隨便抽!”
“啊,好的!”這刻別說小護士傻了,就連彭杉和莫念也楞了,喬少錦嘴角抽抽的歪笑,其實早在那女人承認自己是O血的時候,他就想到好友急了眼,一定會這麼做,隻是剛才他好像隱約聽到那女人的父親和彭媽出事有關。
時間飛快,有了血漿,手術又能繼續。
很快午夜一過,終於手術室大門再度打開,剛才那冷冷的醫生,這次摘下口罩的時候,長長舒了口氣,有些激動的喊,“成功了,手術很成功!”
“真的!”兩女人一下子就擁抱了起來,而沒有媳婦抱的兩男人隻好一人掏了支煙,剛要點燃,兩女人又同時奔過來搶走。
鄭雲再醒來,全身疲憊不說,就連腦袋也是暈暈的,在聽到護士解釋說同,因為獻血過量,所以需要住院觀察一個晚上時,別提有多麼憤怒。
她喘著氣,聽著外麵的像是慶祝似的笑聲,握緊拳頭,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報警,她要告他,人身傷害不說,還牽扯到爸爸的死,必須報警!
或許是鄭雲受海外的影響,對國內的法律不怎麼熟知,隻是單純的想,絕對不會讓顧子墨好過,趕在下葬前,她隻身去了一趟派出所。
把事情經過一說,仍了句‘凶手就在葬禮上!’抹著眼淚就離開。
因為鄭平的屍身沒找到,所以省去了許多環節,下葬的骨灰盒裏隻放了他生前最愛的煙酒,鄭女一身白衣走在隊伍最前麵。
不得不說,顧亦朗操辦的場麵還真是盛大,單單花圈就拉了幾車過去,那些什麼家電車啊房啊的樣樣隻多不少,不但如此還替鄭平買了墓地,就緊挨著顧家的幾位先人,用他的話來講,好兄弟生前死後都應該在一起,本就是一家人嘛。
何念瑤這天和平時沒什麼兩樣,同樣的一身白和散落著長發,第一次光明正大的以顧亦朗太太的身份出現在眾人麵前。
唯獨她那張像極了艾青的臉,引得前來參加的人私底下一陣陣議論。
也是直到現在,莫念才從議論聲裏聽到有關於祭祖的事,她輕輕拽了下顧子墨的衣袖,“你聽到了嗎?平叔下葬後,借著祭祖何念瑤和孩子都會出現,我……”
“念念!”顧子墨握住媳婦的手,打斷她後麵的話,黑色西裝下,他俊臉上雖然沒有多少表情,但眼底卻是帶著濃濃的情意,“一會不管發生什麼事,一切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管,包裹孩子,明白嗎?”
“…好吧!”莫念朝人群裏找了一圈,沒看見孩子的蹤跡,卻遠遠的看到幾名穿製服的警察。
他們越過人群,越走越近,仿佛確定了目標似的,直直的朝她所在的方向走過來?
莫念不由得一怔,跟著就聽警察說,“顧子墨,接到舉報,你涉嫌一起人命案,請跟我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