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是大少爺,你有錢,你根本就不用在意一兩個訂單,但我呢?
沒有這些訂單,這兩年我特麼早就餓死了,你說你憑什麼氣?你用什麼身份氣?你是我的誰?你憑什麼管我!!”
“男人,老公,夠不夠!”
“除了一張結婚證?還有什麼?!”彭杉覺著自己八成是喝糊塗了,不然怎麼就忍不住心裏的委屈,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落,“是,從前我是跟你說過,決不做小,要做隻做正妻,可那也不是允許你養小!”
“……”看著她難得的示弱,看著她的淚,明知道她想要股份,明知道她想進喬爾董事,他還是妥協。
這刻,不管是不是苦肉計,他收了。
全部都收,隻道,“…你想怎樣?”
她抹著淚,聲音繼續哽咽,“怎樣都行?”彭杉眨著一雙魅惑的雙眼,仿佛在他眼裏看到了從來沒有過的疼惜。
喬少錦攬彭杉在懷,手掌捂著她的後腦,“不如,你要要看!”
彭杉仰頭,“我要方思思做伴娘!”
“……”
“我要她滾出喬家!滾出海城!”
“……”
看著喬少錦一次比一次還黑的臉,彭杉繼續‘狠毒’,“我還要你們之間,從來沒有過孩、子,可以嗎?”
“……”
“做不到?”起身,她利索的抽紙,從包裏找出口紅,按在他麵前,“那好,什麼都做不到,那就十個點,畫押!”
“彭杉!”喬少錦,心都在滴血。
“怎麼,就連這個也做不到?!那好!”彭杉吸氣,雙手撐著沙發,趴到他跟前,逼問,“你的大小老婆開戰,你向誰?她的孩子和我的孩子,隻選其一,你選誰!”
“!!”喬少錦是真的真的被她氣糊塗了,完全沒注意她話裏話,直接口紅一寫,摔著手裏的抽紙,“滿意了嗎?賤人,你滿意了嗎?”
“不滿意!!”
“彭杉,你給我適可而止!”
“不可能!!”她如女王般的宣誓,收回他親手所寫的十個點,扯了最後的三點式,就算他瞪眼,他抓狂,他嘴巴再怎麼惡毒,她還是依舊我行我素的包住他,如過往的兩年前那樣甩著過肩發,狠狠的用力…
有多愛,就有多恨。
有多麼憤怒,就有多麼瘋狂。
是她,一切都是她主動惹上來的,他自然就沒有任何仁慈的可能。
這樣的迫切和需求,那是自兩年前,她三月裏一聲不吭就離開,開始繼續的,邊做他忍不住滿滿的醋意,問她:“不是和那個姓厲的在一起了嗎?又為什麼成了夜夫人,現在又為什麼選擇和我結婚?!你說!”
得不到回應,他發狠。
“叫!”
“不叫!”
“叫!”
“偏不!”
“那就是欠艸!”
依舊得不到回應,喬少錦眼裏有怒火,手上用力,動作更是次次到底。
兩人像是生死較量,你越不叫,我越發狠。
而她卻是,不管你怎麼發狠,她就不叫就是不叫!
終究這場戰役,她勝利了,一半夜的大汗淋漓,喬少錦翻身,迷糊的伸手去探,入手的涼意,讓他赫然驚醒。
看著大床之上,那空空的另一半,他慌了。
幾乎語無倫次的喊,“彭杉,彭杉,彭杉!!”
一連三遍,沒有任何回應。
喬少錦當頭一棒,難道她走了?又像兩年前那樣走了?
“彭杉!”他像瘋了一樣大喊著,去浴室、去洗手間,去隔壁的書房,全然沒有她的影子。
那一瞬,喬少錦多麼希望,那個對他吃光抹淨,他身上還殘留著她氣息的女人,隻是藏起來了,又或者說,她心機的在他書房裏偷竊什麼。
可現實是---
書桌裏沒有她。
旋轉椅後,沒有她。
窗簾後,沒有她,就連他放文件的書架,也沒有她。
“彭杉……”堅強了許久的他,帶著她留下痕跡的身體,一下子滑坐在地上,手裏呆呆的捏著手機,看著她的號碼,想打又不敢打。
他怕打了,又會像兩年前那樣:已關機。
是不是,隻要不打,那麼最後一點點的希望,就不會破滅?
靠著門板,他五指穿進發間,回想著剛剛的一切,那樣流淚和火熱的她,應該是真情流露吧!
彭杉,你說你愛我,應該不會騙我吧!
你說,要我娶你,應該不會隻為了報複吧!
其實,在你和方思思之間,我已經做了明確的選擇,難道你看不出嗎?
突然‘砰’的一聲,自……,好像從陽台那邊傳過來,喬少錦像是突然有了生機,噌的一聲站起來,就往陽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