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我就去叫醫生!”
“都這樣了,醫生能抹去痕跡?”
“思思!”莫念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但能感覺方思思心裏的怨恨。
她說樂樂,她說未來,說一切一切美好的事物,隻希望她能暫忘眼下的陰影,“思思,你後麵的路還很長,都會過去的,再睡會吧!”
“睡?我睡了你做什麼?好去給彭杉通風報信?”
“方思思,你胡說什麼?”
“我胡說?親愛的小嫂嫂的,看到我這樣,別告訴我,你不滿意?不開心?”說到激動處,方思思忽然坐起身,一手擼著針管,半靠著床頭,冷笑著說,“莫念!別在這裏假慈悲,你敢說你現在不想把我的事告訴彭杉?告訴周圍的人?好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敢說你沒有偷笑?
莫念,自問我對你怎樣?算不是掏心掏肺,但自始至終我都是比較喜歡你,支持你和二哥在一起!
但為了彭杉,就因為她,你幾乎把我當仇敵,當成惡人!你就是這樣報答我對你的喜歡和支持?你就是這樣報答我哥對你的舍命相救?”
“然後呢?”
“然後你現在自責了,你愧疚了!”
“……”
“要不是因為你,我哥就不會死,而我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莫念,你就是間接性害我這樣的人!我告訴你,這一生我都不會原諒你!是你是你!你就是殺人凶手!”
說著,方思思情緒有些失控,也不管麵前的都是什麼樣,抓起來就往莫念身上丟,枕頭,藥袋,手背的滯留針,被子……
所有能撈到手,能砸能打的東西,方思思算是全部對著莫念砸過。
最開始莫念還閃躲,護工也跟著勸解,最後她索性也豁上了,人就站在那裏不動不躲的,任由方思思發瘋發狂。
等她打累了,莫念說,“不繼續?”
“……”
“感覺不解氣的話,你還可以繼續!”
“賤人,你和那個姓彭的狐狸精一樣賤!”
“對!方思思,你說得很對,我的確是賤,不然怎麼會管你?”
莫念突然加重語氣,其實她更想做得是給她一把巴掌,“而我的確也是因為自責留下來,但這樣並不代表著,就可以任你打罵發泄!剛才的一切,看在方天揚的份,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現在最後問你一次,需不需要醫生,餓嗎?渴嗎?”
“不需要!”
“那好,你繼續睡!”離開前,莫念轉頭,問了護工時間,“晚上11點,還真是夜深人靜,你可以繼續鬧,把更多的人吵醒,好讓他們知道知道你所遭遇的一切!”
說完,她砰的一聲拉上房門,就出了內間。
人就在外間的沙發裏,隨便裏頭的方思思怎麼哭怎麼鬧,就是不得她。
有些人,給她梯子就開始燦爛,以為全世界都為她而活?圍她而轉?要不是為了方天揚,她根本就不想理會她,好吧!
就這樣想著,很快黎明到來。
而邵宇飛離開醫院後,立馬就去了酒吧。
首先對監控和昨夜的酒客進行排查,又問了酒吧工作人員,最後得知是兩名經常光顧的小夥子。
按群眾所提供的線索,找到郊外出租屋時,那兩人還蒙頭大睡,對於破門驚擾到他們美夢的來客,兩人特別的憤怒,當即聯手就打。
邵宇飛趕過去的時候,是有備而來,又怎麼可能落敗?
很快沒幾下兩人便被綁了,最開始對於酒吧的一切,打死就是不認賬,卻是一番逼供後,長發的那位忍不住開口說,“對!”
啪!邵宇飛一個巴掌上去,“畜生!”
“哥,大哥噯!”長毛半跪在地上,又叫疼又吸鼻的,“我們也不想啊,但是生活所迫啊,你看看,從勞教所出來後,工作都找不到一份,隻能誰給錢,便做什麼事了!”
聽到這句話時,顧子墨剛停車,走上樓梯。
隨著邁步,一張俊臉陰沉得毫無血絲,如鷹般的眼眸直盯著說話的那位長毛,“誰?”
“……”長毛咽了咽氣,搖頭,表示不能說。
身後顏青,自然明白老板的心思,二話不說的上去就是兩腳,“說不說?”再抬腿要打的時候,長毛說話了,“是……”
“姓朱!”另名同伴,悶著氣說。
“朱?”顧子墨咀嚼著這個姓,示意顏青繼續,他轉身掏了手機,出門聯係喬爾,看看方天揚的對手中有沒有姓朱的。
喬爾那邊消息很快,表示不認識姓朱的。
卻也在這個時候,出租屋裏邵宇飛驚叫了下,喘氣呆著,好半天都沒說話,反應過來之後,隻催促著顧子墨先上車再說。
車裏,顧子墨遞了支煙,“你認識?”
“……”看了顧子墨,邵宇飛點煙,手有些抖的抽了兩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