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被塞住,她叫不住出來,但眼睛還能看見。
那偌大的器具,隻在眼前晃了下,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是什麼的時候,已然……,“啊!”方思思不設防的尖叫,被按在地上的時候,隱約在雜草裏看到一張名片。
那名片裏密密麻麻的寫著一項項的罪行,等看完,驚恐下,她才真正明白,那些罪行究竟指什麼,因為罪行正在她身上一項項的進行……
這夜的淒慘,整個精神病醫院仿佛都聽到了。
最開始醫護人員不忍前去,直到快中午了才過去,本想藥和鹽水進去診治,誰知道早已經暈厥在血泊裏的方思思,還在一上一下的動著。
那病患好像玩上癮了,幾乎是手腳並用的進行。
在看到醫護人員時,還掀了掀方思思的衣服,“來,來來!”病患瞪著眼,直勾勾的看著已經打開門的醫護人員,那架勢仿佛在說:過來一起。
“啊!”
病患一動,下秒醫生跑,護士也跑。
不是怕打鬥不過,而是怕病患身上有病毒,萬一沾染絕症得不償失!
方思思再醒來,隻是瞪眼發楞,除了知道外麵下雨了,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尿了還是怎樣,而角落裏那已經累了的病患,正抱著帶血的器具酣睡。
腦袋下麵枕的報紙,還是有關於她個人的報道。
什麼侵犯啊、殘忍啊等等的字眼,在後來的好長時間,才跳進方思思的眼簾裏,原本她以為昨晚的一切隻是偶爾,卻怎麼都沒想到這人竟是強X分裂者。
一連都是幾天這樣的夜晚,她簡直快要崩潰了,‘啊’的大叫一聲,想要呼喚誰,卻是回應她隻是越來越密集的暴雨。
雨水下,很快病患醒了,新一輪的酷刑,以電閃雷鳴中,尤為激烈,穿進身體裏的那一刻,方思思感覺腸子都在蠕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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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方思思罪名屬實、成立。
而仍舊暫關在拘留所的彭杉,得到了無罪釋放。
說是無罪一身輕,但她也因為這次無端的牢獄,而大病了一場。
接她出獄的手續,自然是顧子墨攜律師去跑腿,把空餘的時間留喬少錦,好讓他有更多的機會去緩和兩人之間的關係。
在人群裏看見她的時候,喬少錦呼吸都快停止了。
有多久見不著她了?
喬少錦想了想,“55天!”熄了煙,他跑上去,要給她一個熱情的擁抱,“彭杉!”不在意周圍路人的眼光,他伸開了胳膊,大喊著她的名字。
“……”
彭杉虛弱著冷笑,轉身躲開,剛走了兩步,手腕被拉住,她用力摔開。
“別碰我!”
“……”一句話,喬少錦心痛得不能自己。
又見心愛的姑娘腳步踉蹌,他上前想攙扶,又被躲開,那消瘦清冷的麵容裏,看待他的樣子連個陌生人都不如。
曾經,她說過,他的名字對她來說就是一種躲不開的魔咒,更不用說人再鮮活的出現,而現在卻如此的疏離,喬少錦深呼了口氣,“好,我不碰你,那你慢著!”說著,他緊跑了兩步,打開車子後門,又扶著車頂,本意是想她小心的坐進車裏休息。
那知,彭杉直接拋車坐地,手持著額頭,出神。
這日的拘留所門前,暴雨過後的天,很藍,微風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