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揍死他算了,使喚人的時候能記住他,然後到了他想討點好處時,就各種的鬼精靈?不管怎麼說就是不讓他碰?
天天的看得著,摸不到!!
哎喲,從馬裏蘭州轉機回海城的途中,顧子墨一張俊臉都快陰成豬肝色。
倒是莫念不在意,和隨行的夜子彧聊得很嗨,一個勁的追問,“那個帥帥的私人醫生呢,他為什麼沒來,還有他身邊那位長頭發的女人是誰啊?”
不等夜子彧說話,顧子墨直接嗆了句,“你媽!”
“你!!”莫念撅嘴,“我討厭你,不喜歡你了!”
一句話,讓顧子墨找到了些存在感,“這麼說,你之前喜歡我咯?”
“哼,罵人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
“噗嗤!”看顧子墨吃吃癟,一旁夜子彧終於忍不住笑了,“莫念,他說得不錯,那位啊就是你的媽媽,更準確來說,是你婆婆!顧總的媽媽,而那位帥帥的私人醫生呢,卻是您舅舅威廉,他臨時有事,要我在未來的一年裏擔任你的私人醫師!”
“哦,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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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海城,清風習習,暖暖的陽光,醉人又耀眼。
在康複這段時間裏,莫念又住進了普仁醫院。
那時的她,根本就不知道這間vip病房,是她曾經昏睡過一年,並且差點丟失孩子的地方,用句夜子彧的話來說,多做一些之前發生或熟悉的事,有利用她記憶的恢複。
畢竟她的失憶也隻是暫時,說不定那天一個不經意的切合點,就一下子清醒了。
根據這樣的情況,顧子墨很快聯係了親朋好友,在住下的第二天,先是桂姨帶來了四個孩子,前來吵嚷,又是和妻子蜜月歸來,開始培育二胎的喬少錦和彭杉來看。
到了午後,就連少見的方天揚還出現了。
卻是跟在他身後的,除了那位明顯肚挺的藍衣女子外,還有老同學厲建東。
鮮紅的薔薇花束裏,莫念樂得像個孩子,完全忘記病房裏還有醋意十足的某個人,一個勁的拉著方天揚,“記得,我記得你,你姓方,他姓厲!咯咯!!”
“……”這女人!!聽到這句顧子墨心裏真是又酸又澀,好不容易送走請來的客人,到了晚上他不再像在國外那般請看護幫她擦身。
叫那樣眯著眼,手拿毛巾,“躺好!”
莫念憋紅了臉,“流氓!”
“什麼!!”還敢說他流氓?
做了快兩年的和尚,醒過來後,擁抱都不給他一個,還罵他?
這女人,非收拾收拾她不可!
於是顧子墨將病房門一鎖,關了燈,借著窗外的月光,將人直接往浴室帶。
黑燈瞎火的視線裏,莫念有些怕,又很是臉紅,特別在麵對那紮眼的腹肌和結實的身塊,抗議的拍打又啃咬,以為可以打退男人,卻不知這樣的動作,更加惹火。
摟著她軟軟的身子,顧子墨低頭往早就空想了好久的地方吸,兩手還順著曲線遊走。
哎喲,那陌生的感覺,羞得莫念直罵人。
顧子墨嗓音沙啞,“怎麼壞了,那裏壞,你說?”
“手壞,嘴壞,還有……”不經意,她就碰到了什麼,頓時嚇得楞在原地,一個勁的追問這是什麼東西,好玩嗎?
顧子墨憋著快要內傷的身,“你可以試試!”
“真的?”
“嗯!”
皎潔的月光下,她小鹿般的眼眸,越加清澈純真,當真聽話的去把玩,接觸的那刻,顧子墨愉悅的同時又暗罵自己禽獸。
無知和好奇,讓她興趣濃厚。
而對於他來說,卻是一場長久的酷刑,用盡了方法哄她,誰知道莫念就是不肯。
沒法,顧子墨隻能悶著氣,草草的自己解決了後,裹著浴巾剛走出去,誰知道突然咚的一聲,是那睡得毫無章法的女人掉在了地上。
月光灑滿的床尾,遙遠的記憶裏,仿佛看到她曾經初醒的那個夜晚。
那時的月光像今天這樣皎潔,照亮了病房,又著照亮了曾經在她床前偷情的男女,再到之後的婚禮,以及相遇,如潮水般的記憶,瞬間湧進腦海。
又是因為顧子墨的突然靠近,莫念恍惚間記得,在謝致遠和白沁的婚禮上,許娟逼她相親時,那自二樓步步走下來的強大氣場男人。
用一種磁性的嗓音說:喜歡女人的女人,剛好配我這個喜歡男人的男人!
“你……”被抱起來的時候,莫念攬著男人的脖子。
瞧著他的臉,他的眉眼,他的眼神,和記憶裏的淡漠不同,麵前的他,有擔心,有緊張,還有心疼和深情……
她動了動嘴角,那久違了一年半的名字,還沒吐出來,就被吻住。
顧子墨像著了魔,那沒釋放出來的需求,隨著手上的觸感,再一次爆發。
就這樣托住她,吻著她,跌進狹小的病床,因為兩人的重量,床體發出一聲聲的抗議,又是因為激動,她腦袋一下下的撞到床架…
隨著渙散的意識,莫念終是‘啊’的一聲暈了過去。
刹那,顧子墨差點嚇死,手忙腳亂的找手機去聯係夜子彧。
晚上八點,夜子彧剛接到加班結婚的未婚夫的邀請,前往海城最大的西餐廳共度晚餐,意外接到顧子墨電話,她沉重的心,竟然長長鬆了一口氣。
那是一種陰轉晴的豁然開朗,在無法言明的愉悅裏,她聯係了未婚夫,簡單說明了情況,要出租車司機調頭趕過去。
很快,經過一番檢查後。
在顧子墨快要自責死時,夜子彧笑笑,“顧總,你因禍得福了!”
“什麼意思?”
“就是剛才的一撞,正好撞開後腦裏最為薄弱血管的淤血,然後一時接受不了太多的信息,暈了過去,根據檢查的數據來看,應該沒事了!”
“…是指?”
“不但捐獻者的眼球穩定,就連腦中淤血也基本清除了!”
“真的?”因為激動,顧子墨一把抓過夜子彧手裏的報告單,那張略有些憔悴的俊臉,又因為報告裏的數據而漸漸舒展。
幾乎有些語無倫次的說,“太好了,太好了!”
“顧總,恭喜!”
“謝謝!”顧子墨說,“要人送你!”
“不!我有開車!”夜子彧想都不想的拒絕。
又或許說,她在逃避,她怕他叫來那個送她的人,姓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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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粒西餐廳,海城最大的情侶、商務和休閑於一體的場所。
結束商務洽談後,顏青一個人坐在二樓靠窗的位置,學著樓下情侶的樣子,也點了情侶套餐。
七分熟的牛排,曾經是她最喜歡的吧!
猶記得,那一年的出差海外,掉進冰水裏的他,在受到她的治療後,當時她點的就是這種幼稚的快要掉牙的情侶餐。
如今的她,在哪?
聽說,她做了莫念的私人醫生。
聽說,她來海城主要是因為她的未婚夫,那位高高在上的伯爵在這裏。
聽說,兩人在5月結婚,又是聽說她是來備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