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方天揚,水杉樹孤兒院的院長,他對我用強,我有證據!”
雖然沒有直接的照片,但那天床單的血跡和流出的液體,她一直貼身收在胸衣裏,擺在警員的辦公桌上時,陽光紮得她有些眯眼
“能立案嗎?”見警員不說話,何歡問。
“……”警員看似很慎重,“你確定?沒弄錯,還有你確定要這樣做?”說著,拿出刑法書,將強-奸罪的量刑和依據指著何歡看。
何歡點頭,很認真的說,“確定,隻問你,什麼時候可以立案,他什麼時候被抓!”
警員思考了下,“這樣,你先回去,我們需要時間去核實,查證,手機盡量待機,有消息我們會第一埋單和你聯係的!”
“敷衍?”
“……”
何歡看了看警員肩頭的國徽,“希望你們是當真為人民服務,明天我再來!”說完,一如她突然闖進料來一樣,突然的離開。
媽媽出事後,她曾自我封閉了好久。
在她的世界裏,固執的認為,不是錯就是對,一旦某件事在她心裏有了定義之後,將會很難改變。
就像她說第二天來,那就是第二天。
來到時候,警員特意看了時間,幾乎和昨天保案的時間分秒不差。
沒法,警員隻能用正在核實來打發她,好在何歡並沒多糾纏,在她固執的心理,認定了那明天再來。
一天核實,她等一天,兩天,她就等兩天,不管怎樣,她是絕對不會讓害死媽媽和弟弟的仇人逍遙法外,絕對不會!
卻是第三天,剛下出租車,何歡便被人拎到一輛私家車裏。
張嘴咬對方的時候,才認出是喬爾,“怎麼是你?”何歡拿手背擦嘴,不怎麼情願的說了句,“咬疼你了?抱歉啊!”
“……”喬爾不說話,鎖了車門,不由分得離開。
很意外,這一路,何歡都安分的嚇人,喬爾點了支煙,最後把車子停在海河邊,車窗一開,濕鹹的海風便呼呼的吹了進來。
煙霧飄過何歡鼻腔時,她不習慣的咳嗽了兩下。
“帶我來這裏,做什麼?”
“何歡!”喬爾彈了彈煙灰,“你就這麼恨他?”
“誰?”
“方天揚!”
有冷哼自何歡鼻孔裏冒出來,“你說呢?”
“我說?如果我告訴你,他是無辜呢!”對於那一夜的真相,喬爾總感覺,他該解釋,即使方天揚曾專門叮囑過他,不要多嘴!
可現在成了什麼?
一個一心做慈善,然後還是孤兒院院長的人,沾上強奸,算什麼?
這一生的正氣,簡直就被她毀了,“之前的小打小鬧,他都不想和你計較,你怎麼就不識趣呢?何歡,你恨的原因,是因為你媽媽嗎?”
“說客?想要我撤銷立案?”跳過喬爾的話題,何歡笑了,“喬先生,你想都不要想!”
話不投機,半句多,他的來意她已經清楚,也就沒有過多糾纏的意思,卻是伸手開門的一瞬,隻聽‘叮’的一聲,車門被鎖了。
何歡笑,“哥,你什麼意思呀!”
喬爾熄了煙,又抽出一支,卻沒點,“既然你叫我一聲哥,那就等我說話再走不遲!”家醜,誰都不想外揚,可現在關係到方天揚的名譽,他顧不得了。
於方天揚來說,正氣甚至比生命還要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