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文斌笑笑道:“我們在明,他在暗,再說已經被發現過一次了,這回應該不會再輕易現身了,半夜敢來這裏晃蕩的,多半手裏還是有幾分本事的。使用若看小說閱讀器看千萬本小說,完全無廣告!我們繼續做我們的。”
這些橫死之人因為死亡的時候是不情願的,帶著悲憤的情緒離開人世之後,他們會不斷地重複橫死之時的痛苦和恐懼,久而久之,這種痛苦就會演變成害人的動力,也就是我們說的入魔。輕的就成了孤魂野鬼,最後難免墮入地獄深淵受到無盡的責罰,重的就成了專害人性命的惡魔。與其說它的本性是壞的,不如說是它的思想已經被痛苦所代替,這就需要找地方進行釋放,這個人死的時間不久,所以查文斌還是以度為主。
簡單的水果案台擺完,香燭剛剛點上,這原本密封的屋子裏就有一陣陰風突然刮起,蠟燭上的火苗被吹得“呼呼”作響,隱約之中,竟有熄滅的跡象。
查文斌身子一移,手中數張符紙淩空撒出,一個梅花步踏,虛空破劍,四道符紙瞬間燃起,查文斌口中大喝道:“孽畜!我好心度你,你反倒不肯,你以為你留在這人世還能做些什麼?”
新鬼畢竟還是新鬼,哪裏吃得消從蘄封山死人堆裏打過滾回來的查文斌,那風頓時就小了下去。這裏的哥四個,要說鬥,單憑殺氣其他三個都可以鎮住一般的髒東西,更別說查文斌了。
看準東北角的一個方向,查文斌一甩手,丟出了一把糯米,“啪啪”作響,接著,一麵畫著鬼紋的小旗子被拋出,一下子就直立在了那角落,這才算是定了它的位置。
查文斌拿出辟邪鈴,單手結印,隨著鈴聲一響,口中念道:“巍巍道德尊功德已圓成,降身來接引;師寶自提攜慈悲灑法水,用已洗沉迷;永度三清岸,常辭五濁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那麵小旗“轟”的一下燃起,發出陣陣惡臭,惹得眾人緊緊地捂住鼻子。待那小旗子燃盡,查文斌又細細地掃了地上的灰燼,用塊紅布頭包好,裝進了乾坤袋裏。
超子問道:“這就完了?”
查文斌笑道:“你以為拍電影呢?廢了它初生的心魔,這不過是個普通的魂魄罷了,回去找個地方給埋了,就可以了。”
這道門也被他留了一道符,然後就剩下最後那一站了。出發前查文斌深吸了一口氣,時間已接近十二點了,不知怎麼,前麵出乎意料的順利總讓他覺得今晚有事發生,特別是那敲門聲,為何自己沒有聽見?
“噔噔”的一串腳步聲在二樓的回廊裏響起,四個人小心地朝著太平間走去……
太平間就是停放屍體的地方,殯儀館每年都會新進好多無名無主的屍體,這些屍體的案子一時半會兒破不了,就會先拉到這兒存放著。還有一種就是因為案件還在審理程序中,需要驗屍等過程,比如車禍的調解糾紛、刑事案件的凶殺等等。
總之,留在這兒的屍體都是有著這樣那樣的故事,之所以取名為太平間,也是想讓他們死後能夠平靜、安寧,別鬧事。在古代,也可以叫作義莊,隻是現在有了冷凍技術,可以保持屍體不腐爛。
這種地方多半是鬼故事取材的最好源泉,各地無論是醫院還是殯儀館,出現不合適的“朋友”出來打擾眾人的例子也是數不勝數。自從沒了義莊之後,這兒就是人世間最為陰森的地方,沒有之一。
對於死者,中國自古都講究個入土為安。而及早把死者下葬,就是對死者的最大尊敬,死者在九泉之下就可以安息了。如果不能把死者及早安葬,對死者未免殘忍,對生者也是一種折磨。
但是留在這兒的人因為種種原因不能下葬,怨氣難免會越積越多,時間久了就會互相影響,是最容易出厲鬼的地方。而這個太平間的位置,一般擱在平時沒有人去的西邊角落裏,同時這個方位也是住宅裏最為差勁的位置。
厚重的鋼製鐵門被緩緩拉開之後,一股冷氣撲麵而來,這裏長年保持低溫,四個人幾乎是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寒戰。
超子揉了揉鼻子說道:“這地方真他娘的有些邪門,明早金館長要是不拿一遝厚厚的鈔票來,我就把他的辦公室給掀了。”
別說超子,連查文斌都覺得汗毛有些豎立起來,牆壁上隻有一個開關,在這兒他不敢托大,“啪”的一聲,白光亮起,整個屋子透出一種強烈的慘白,直衝人的心靈深處。
精神上的恐懼往往要大於髒東西的現身,未知的世界總是充滿刺激的挑戰靜靜地等待你的來臨。一排排的冷庫按照順序排列,方形的格子布滿了視線,這就是存放屍體的冷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