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得到的消息，”石鐵從外麵回來:“和涼鑫預算的一樣，恐怕真的需要一小時後離開。”
“一小時後有齊家的大型商隊出城，我們可以混在他們後麵。”同行的人也回到了房間。
“齊家？”淩靈和葉子對視一眼，難道他們也知道了那個陣法對家族的犧牲？所以要離開麼？
“這樣不太好吧……”葉子回過頭對石鐵說:“要是他們發現淩靈……又會打起來吧？”葉子忽然想到了淩靈的新形象，似笑非笑，連忙改口:“或許也不會。”
石鐵也頗有深意地笑笑，淩靈苦著臉沒說什麼。
“現在就走吧。還需要好好籌劃一下呢。”葉子提議道。忽然間她竟然有了種領頭人的感覺，這可是曾經低微的她從來沒有過的體會，說話的時候有那麼多人在聽，甚至是響應、照著去做。葉子看向淩靈，還是托他的福呢。說來那個人倒是不論如何都帶著王者般的氣息。以前或許不是像現在看起來這麼高調吧。
街巷繁華，人潮擁擠。
“恢複的真快啊。”看著僅是一會兒便又人山人海，淩靈長吸口氣，隻是石家的那些人再也找不到了。
“是啊。”石鐵神情依舊無法形容。剛剛他和隨從離開的時候特意去尋找了他們的族人，看到的隻有陰冷的屍體，隻是……每個人的臉上都沒有恐懼，隻有勝者般的驕傲。其他人臉上也一定是這樣的笑容。石鐵敢肯定。
“石家怎麼樣了？”淩靈雖然知道現在不適合提起這些，但他還是很想知道。
“自你出事以後駐守我們這裏的人便都被召回了，召回之後便有一幹黑衣人入侵……”石鐵皺著眉:“也不知道是誰，雖然這次戰鬥有點慘，但我們還是逃了出來，隻是……”
“怎麼？”涼鑫抬起頭問道。
“恐怕我們再也回不去了。”石鐵的腦海中清晰地記得，那一幹人殺光了留在那裏的所有人，石家一夜間變成了死亡主宰的境地。
淩靈不覺陷入了沉思……如果林家是因為早有預料所以離開？那麼還是無法解釋為何很多人都不記得林家出現過，但又為什麼葉子會記得？可能是這段時間北域發生了什麼而葉子家較為隱蔽沒有波及……如果北天家夜逃離了？這顯然就是個不合理的假設，如果是北天臨執意留下，不會沒有其他人，也就是說北天家確確實實滅族了……再就是石家，齊日要他們的人有什麼用？陣法不過是設在地下，這樣的話何必殺掉那個家族的人？又何必滅族北天家？難道死者對陣法也是一種貢獻嗎？……那麼齊家又為何要派出大型商隊離開？
“葉子……”淩靈忽然神情僵硬了，他想到了什麼。
“怎麼了？”看到淩靈的這種神情，葉子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這一切還是沒那麼簡單……”淩靈隻是說著，也不管其他人懂不懂，隻要葉子懂了就夠:“北天家的滅族還有石家死去的族人，再就是齊家如今的商隊……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地底的陣法為什麼還要依靠殺人來奪取力量？”殺人是為了什麼？當然是獲得的那些力量，這次淩靈算是想通了。
“他們要那麼多力量幹什麼？”葉子也跟著臉色凝重了。
在其他人眼中，他們說的話題隻是隱約能懂，卻還是不知所雲。
“北天家滅族是沒有疑問的，所以我在想為什麼齊家不來追殺石家的其他人？怕是因為北天家的力量已經將他們那一部分補充上了……”淩靈想了想說。
“你說是齊家？”石鐵停了下來，微微一怔。
淩靈隻是點了點頭沒有回應他，繼續說:“如果是需要力量來啟動陣法？那麼在我涼家中的對力量天然凝聚的地方就看似沒什麼用了……”
“那麼他們需要兩種力量來做什麼？”葉子大致明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