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靈回來後便再沒找過她,把自己關在房間內不說話也不做什麼。
“小樺呢?”左靈強硬擊破了淩靈的屏障,卻看到了不一樣的他,以及地上風幹了的血痕。
“淩靈……”看到這樣的他,左靈忽然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黑色的袍子舞動出夜的旋律,臉頰在月光下映照的蒼白,淩靈回過臉,他再一次遮擋了那隻黑色的眼瞳,他緩緩起身:“南域消失了三年的死神我回來了……”
黑光一閃,千渺染滄鐮在空中劃過,割開了眼前的空間,他揮舞著手中的鐮刀,右眼依舊空洞得怕人,看似毫無聚焦,但每一擊的力道都足以讓人瞬間死亡,刀影連綿……
“我是涼汐碩。”鐮刀立在地上,淩靈緊鎖著眉閉上了眼睛,聆聽著血液滴落的聲音,他從來沒想到他還是要走到這一步。
“別這樣!”左靈撲過去一把抱住了他,右手抓起他的左腕按著那他自己割開的傷口:“不要回到這個樣子!”麵臨這樣的他她感覺好陌生……
“裁決交給我吧。”當初他創建了裁決為的就是給自己一個可以依靠的地方,而現在他要作用這份力量守護這裏。裁決已經瀕臨破滅了,從涼鑫被殺且被人砍下了頭掛在城門上的那一刻起裁決的人就都該知道了,裁決動搖了,從內部開始破滅了。而小樺去了九年的消息很快就會傳開,裁決真的……不剩什麼了。
“靈……”汐碩輕輕拍了拍左靈,聲音冷漠又不失溫柔:“唯有血的教訓才能讓人警醒。”
死神再現的消息很快便傳開了,同樣伴隨著新的規則:不忠於裁決,都得死。
也僅是一夜,鮮雨貝便找不到了淩靈的蹤跡,可裁決卻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一成不變地進行著……就連左靈也不回答她淩靈的去向。
裁決的狀況卻依稀有了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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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鮮雨貝見事態不利便又加了點料……再戰失敗後,裁決之內竟然出現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你還有臉回來?!”再次見到小樺,汐碩立刻停止了升級,憤怒地喊著。經過幾天的戰鬥,他已經可以隱約觸碰到七級的高度了。
終於是可以不用畏懼了……
“我……我回來看看你有沒有事……”小樺怔住了,沒想到他會是這個態度。眼前這個人就好似他第一次見到他,看來他又舍棄了淩靈這個身份。
“你不是加入九年了嘛?還回來幹什麼?那麼希望看到我死嗎?”汐碩冷笑起來,千渺染滄鐮在手中赫然閃出:“沒錯我就是死神——你們的最終目標,你要來殺了我?”
“真的是你……”小樺苦笑,他早在一開始就猜到了,但卻沒想到二人最後會走到這一步。他竟然毫不遲疑。
“看來你都知道了啊。”小樺接著說:“那我是不是也該說些什麼了?”
汐碩沒有說話,靜靜等待著。
“我接近你的目的,”小樺笑了笑:“沒錯我本來就是為了殺掉你。”他並沒有說他來自哪裏為什麼要這樣做。
不過這些汐碩也沒興趣知道。
“那麼現在你要怎樣?”他冷冷地逼近小樺:“你根本不可能戰勝我。”
“可是後來我從來沒對你做過什麼啊……”小樺記得,除了江河那次他便再沒做過什麼了:“我們是朋友啊不是嗎?”
“從你離開的那次起就不再是了。”汐碩搖了搖頭:“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小樺一次次的離開以及他的所作所為,他真的不能再拿他當朋友了。
“可是……”小樺還想說什麼,喉嚨便瞬間失了聲,鮮血淋染,仿佛噴泉一樣噴射而出,死亡的痛楚一瞬間蔓延了他的身體,小樺絕望地看著汐碩,摔在地上。狠狠咬破了手指在還未被染紅的地方遲緩地寫著什麼……
汐碩冷漠地看著小樺,親眼看著他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
地上歪歪斜斜地寫著四個血字,雖然難以辨認但他還是認得出……
他將小樺被斬為兩截的身體掩埋在了火焰之中,蒸幹了房間內的所有血跡,唯獨留下了他寫的字……
他留下了它們,將它們永遠封存在了力量之中,收進了納戒。收進去的,還有他曾送給小樺的拿枚納戒。
汐碩猛地跪在了地上,這是他第多少次親手殺掉他曾珍重過的人了?腦海中,依然滿是小樺留下的最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