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節 快瞬之魂
少莫傷來到薛葵麵前，微笑道：“抱歉我忘了割他的淫頭回來。”
薛葵淡淡道：“沒什麼，回去罷。”
少莫傷跟在她身後飛掠：“姑娘沒興趣知道我刺殺他的具體過程嗎？這對你的‘教學’也許有幫助……”
薛葵不耐煩道：“都說不用呢！”少莫傷聳聳肩，不再發話。
半天後，薛葵才道：“無論你在整個過程中怎麼取巧，對著這種高手，最終還是真正實力的對決，你既然能殺了他，說明你已經超過了他。”
少莫傷點頭道：“我的確在一開始就重傷了他，但他卻憑著深厚的底子又反攻回來。在最後一招時……哈，連我自己都產生了錯覺，我真的已經出招了嗎？”
薛葵沒好氣地瞥他一眼道：“真希望你讓那向柳仙幹掉。勿要自大，真正的訓練，現在才開始。”
少莫傷道：“姑娘了解烏上人嗎？對他的武功可有個譜？”
薛葵半晌後才歎道：“我不想騙你，若不使出壓底箱的本領，我也沒把握殺他。”
少莫傷默然，又微笑道：“等我學會你的本領，自然可完成任務了。”
薛葵抿抿小嘴，含糊不清道：“就看你能領悟多少了。”
接著道：“你以前學到的，屬於戰略和直覺上的東西，包括殺死向柳仙，也隻是占了先知先覺的優勢，並體會到一種‘快’的心理，但和速度卻沒有直接關係。現在我要告訴你的，則是如何利用自己的真氣體能，製造出真正的高速招式……首先要做的，就是要擺脫身體束縛，將內心的感受和指令直接延伸到攻擊鋒銳處。”
說罷停止前掠，往不遠處一棵小樹慢慢走去：“人的身體，事實上是無比脆弱的，在沒有防備時，一塊小石頭也能要我們的命，但若灌注了真氣，卻能變成無堅不摧的利器。從這方麵來說，我們體內的真氣源頭，才是真正的自我，而軀幹隻是一種附加的物體。”從麵前樹上折下一根小枝，“就和這枝椏沒有分別。”
少莫傷道：“這個道理很容易明白，但我們在人世上生活這麼些年，心內早已經形成慣性，比如我現在握著長槍，上麵的冰冷傳入我的手中，使我知道是用手在握住它，怎樣跳出這個‘間接感受’的怪圈？”
薛葵道：“其實在之前的訓練中，你的直覺已經先領悟並超脫了，我現在隻是讓你的理性也接受它，所以不用考慮太多。”伸手將樹枝舉到前方，“呼”地從空中劃過，“聽這破空聲。”
接著猛然發力，依舊將樹枝劃過，這次卻在前方帶起一股飆流，頗具聲勢，速度也快了許多。
薛葵道：“如何？”少莫傷沉思不語。
薛葵道：“是否覺得雖然力道沉雄了不少，卻還不至於快得讓人無法防備？”
少莫傷道：“而且破空聲並無區別。”
薛葵道：“這次看好。”突然，一絲殘影從少莫傷眼前標過，卻半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少莫傷愕然朝對方看去。
薛葵若無其事道：“問題就在這裏，要知真力的類型雖舉不勝舉，但從攻擊時的發勁來講，卻隻能分為兩類，既‘渾力’和‘瞬力’，先談談你就它們字麵的理解？”
少莫傷思索半晌，道：“‘渾力’是否就是以真氣的強度來衡量，真氣的量越大，力則越強；而‘瞬力’則是以真氣從體內發出的速度來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