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也引發了專家們的進一步推想:生物進化論揭示的僅止是物種麵對大自然的變化所引發的物種的變異規律,對於它的產生似乎沒有太多的指導性。
通過對山壁上那個山洞中的遺物及池邊遺骸的考察,結合對現場存放的許多罕見的圖書石冊的研究,可以初步斷定這是唐、宋時期的遺物;其中較有價值的是十幾部類似日記的冊頁,顯然由那位神秘的死者記載而成;專家們沒有來得及詳細研究,隻是按照常規,對這些物品進行保護性的處理,然後裝入木箱密封起來。
而那堆木簡、石冊則是春秋戰國時期的古文獻,這批文字材料能夠在秦始皇焚書坑儒的殘酷屠戮之後,被如此大規模地保存下來,實在是一件萬幸的事,對於揭開塵封土埋的中國上古曆史之謎,無疑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然而,隨著考證的展開,更多的未能解釋清楚的疑問也隨之產生:這洞中的石冊是誰存放在這裏的?如此大量的、幾乎囊括了春秋戰國時期諸子百家諸般學說的書冊、以及唐、宋兩個不同時代的典籍集中在這裏出現,又將告訴我們一個怎樣的事實?
在張鵠的直接關注下,晉省邊塞文化總公司的改製工作進展的很順利。
幾天來,經過幾方麵的協調和磋商,盧氏公司收購了晉省政府的全部股份,並將原有的資本金和前期運作資金做了整合,重新劃定資本金,確定公司的最高決策層為董事會,董事長由李玉琴擔任。
董事會成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聽取李耀宗總經理的工作報告,並根據他的建議,聘任陶含之擔任總經理。
最後一天,省委副書記張鵠,董事長李玉琴、前任經理李耀宗及新聘任的總經理陶含之,全部坐在公司大會議室的主席台上,對著公司的全體員工做起了各具特色的講話。
在會議還未結束的時候,身疲力竭的李耀宗因為體力不支,倒在了主席台上,當即住進了晉省醫療條件最好的醫院。這幾天來的日夜勞頓,己經耗掉了李耀宗殘餘的精力。恰如燈燭熄滅前的跳躍,李耀宗最後的一點點努力,是在邊塞文化總公司改製的報告上鄭重其事的簽字。
在李耀宗住院的那幾天,他老態龍鍾的妻子李楠帶著兒子李如峰、兒媳劉萍和剛滿周歲的孫子來到病床前;對著剛剛呀呀學語的孫兒,李耀宗流下了深情的熱淚。
這個期間,女兒李玉琴一直守在醫院,照料著他的飲食起居。
這天剛剛吃罷早飯,李玉琴正在病床前給李耀宗讀著報紙上的新聞,就見醫院的劉院長陪著張鵠走進屋來。
張鵠剛進屋,便快步來到李耀宗床前,坐在李玉琴剛剛讓開的椅子上。
張鵠含著滿眶的淚水,緊握著李耀宗瘦削的雙手,盯著他憔悴的臉,哽咽著說:“老省長,您這全是累的呀!”
李耀宗寬厚地衝張鵠笑了笑,說:“人生自古誰無死。關鍵是為什麼死和怎樣去死。司馬遷把人的死歸結為‘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我們縱然不能重於泰山,也不應該輕於鴻毛吧。其實,有人活著是為了自已,也有人活著是為了別人。前一種人太自私,後一種人太祟高;現實中兩種極端的人都少見。我們隻要求自已能夠在發生利害衝突的時候,多考慮點別人的利益、別人的感受,不要把自已的利益建立在損害別人利益的基礎之上,或者是犧牲別人的利益來換取自已的利益,這不僅僅是一種不道德,一種人格缺陷;在更嚴格的意義上說,這種人性的自私,是造成社會上不公平、不公正和不合理的主要原因。我們不可能消滅這種自私,卻可以限製由於這種自私的惡性膨脹而給人類造成的災難和傷害。在我這一生中,我自問做過一些於社會有益的事,也做過許多傷害別人的事。在我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我不需要過多的溢美之詞,我隻需要有一個恰如其分的評價和結論,這樣,我一定會含笑九泉。”
說到這裏,李耀宗有點激動,氣息難繼,顯得很吃力。
張鵠緊握著他的手,淚如雨下地說:“老省長,您對晉省的貢獻有目共睹,這是任誰也抹煞不掉的。”
李耀宗表示同意地點點頭,繼續說:“我快不行了。我最後的一個願望就是希望你能製止那些人預謀的犯罪活動,確保國家的珍貴文物不再被人破壞。我遺憾的是不能同你一塊兒工作了,但看到你的進步,我也感到心滿意足。另外,你也要注意點工作的方式方法,抽時間到外麵走動走動,不要把自已局限在晉省這個小天地裏。中國號稱地大物博,而外麵更是一個大世界,需要你學習,需要你了解,這會對你的發展更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