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無力的感覺,就像有人拿刀子在他心頭上一刀刀的劃下去,他不但阻止不了,還要默默承受著這種痛苦。
他沒有回家,他不想再看到冰冷的林娜,他也不想去找任何人了,就這樣孤零零的遊蕩在無人的街道上,任憑微冷的晚風撲打他的臉龐。
第二天一早的時候,馬休一臉黑眼圈的回到了自己的家中,房子依然被封鎖著,有數名警探在裏麵和房屋附近搜尋著可疑的線索。
如今的房屋還依然屬於第一案發現場,還要被保留一段時間,還不能回來住,他今天回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尋找一些東西,一些能讓他想起更多回憶的東西。
那張照片讓他想起了和琳娜在一起的朝朝暮暮,或許其他東西,就能讓他想起更多的事情。
他不知道這些東西會是什麼,可能是一本書,可能是一個筆記本上寫下的日記,也可能是一個場景。
他不知道該從哪裏下手,一進門,看到的就是那灘林娜遺留下來的血跡,腦子裏情不自禁的就想起林娜死亡的一幕,那股冰冷之意,瞬間彌漫全身。
這是一名警探走上前來說道,“馬休先生,我們在對現出進行更仔細的搜查,若果你沒有什麼事的話,可以出來和我談談嗎?我想了解一些關於你妻子的更詳細的資料!”
這個人馬休見過一次,就是昨天晚上在警察局做口供的那個警探,看到他這副認真的、不放過任何線索的專注神情,馬休覺得昨天失態了,不應該對他發火的。
而且這件事還是關乎到凶手能不能被繩之以法,所以他覺得有必要和這位警探好好溝通一下,當即道歉道,“昨天的事,我想和你說對不起,請原料我的失態,不應該那樣說你們的。”
那警探微微一笑,擺了擺手,無所謂的樣子,“嗨,那件事,沒什麼大不了的,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而且這也是我們做警察應該做的。”
得到了警探的原諒,馬休心裏舒服多了,但想從他這裏了解關於林娜的其他信息,這個想法恐怕是要落空了,因為他對林娜的了解並不是很多,僅限於片段的記憶當中。
記憶中的林娜是個溫柔特貼的女人,她不在乎他能賺多少錢,也不計較他送不送給她什麼禮物,她是一個每天做好飯,等著他回來的傻女人,然後兩個人共同進入夢鄉,過完這美好的一天。
馬休甚至都不知道林娜是幹什麼的,也不知道她家裏的其他人,記憶中,隻有他和林娜每天重複這樣平淡生活的場景,並沒有太多的精彩之處。
在別人看來,這種生活或許是枯燥無味的吧,但林娜一點都不在乎,在她眼裏,這種生活很充實,很幸福。
馬休不可能給警探說他不知道關於他妻子的其他事,若是說出口,恐怕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他不相信,夫妻兩人結婚了快一年了,竟然還不知道對方底細。
所以他隻好找個理由搪塞過去,“關於我妻子的其他事,我已經給你說了一遍了,其他的,並沒有什麼可疑的了,而且我現在腦子裏很亂,想靜一靜。”
這個說法,讓那個警探有些小小的吃驚,要知道破案的關鍵很有可能就在馬休身上,而且越是越早的說出,抓住凶手的機會就越大,若是錯過了這個時間,那就後悔莫及了。
雖然他很想勸勸馬休,但他也知道,這件事不能匆忙了事,和這個狀態的馬休交談,很可能會被誤導,一旦追查錯了,那就是失職了,還是等他平穩下來,再進行交談吧。
而且剛剛在現場取證的線索似乎又有了新的發現,可以先從這些線索下手,所以也不強求馬休,“好吧,要是你能想起什麼關鍵的線索,記得和我說一下!”
警探走後,馬休進了屋子,開始查看著房子內的每一樣東西,腦袋中閃過一幅幅畫麵,一幅幅關於他和林娜住進這間屋子後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