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抓獲了一個專門拐賣孩子供人取樂的賊夥。我那可憐的孩兒,就在其間。我見到他的時候,已經氣息全無……”
緋青梧看著哭的渾身抽搐的趙何氏,終於開口道:“趙何氏,此案疑點甚多,你若要替趙家鳴冤,便需確認當年被處以斬刑的人到底是誰?如你所言,你親手下葬了趙德福,那麼,你可記得趙德福埋在何處?”
趙何氏哭的幾乎要暈過去,聽到緋青梧的話卻還是忍不住欣喜,咬著牙強撐道:“求王爺為民婦一家做主。民婦數年來每每夢回都是亡夫慘象,埋葬亡夫的情景隻在眼前,記得一清二楚。”
風俏聽得一喜,她見趙何氏的悲痛不像做假,加上昨晚聽緋青梧的意思是想借機把事情做大,聽到趙何氏說是把趙德福葬在亂葬崗,生怕趙何氏忘記了地方。要是如此,那這個案子就沒有辦法查了。昨日的打算自然也會胎死腹中!
聽趙何氏言辭鑿鑿記得清楚,忍不住問道:“那麼,你有什麼辦法可以證明埋葬的人是你丈夫不是你大伯呢?”
趙何氏不知道風俏是什麼身份,但是見緋青梧也在等著她回答,便叩首答道:“回這位大人。亡夫生前腿腳受過一次傷害,在床上躺了幾個月,不知是否能作為證據?”
緋青梧看向黎於。黎於道:“傷經動骨一百天,肯定會在腿骨上留下痕跡,王爺隨便問一個仵作便可得知結論。”
緋青梧自然知道這個道理,隻是,他也看出來,高舉根本不想把這個案子查下去,所以才借著黎於的口說出來,隻是為下麵的決定做鋪墊而已!
“既然如此,本王就隨你去隴縣走上一走。趙何氏,本王最後問你一次,你所說的可都屬實?”
趙何氏斬釘截鐵的說:“民婦此言,若有半分假話,願意接受一切處罰!”
緋青梧站起身撣撣袖口並不存在的灰塵,道:“如此,本王這就像皇父請命南下,楊大人,高大人,是隨本王走一趟,還是?”
高舉有點為難。
楊尚卻道:“王爺說的是什麼話?下官受了萬歲的旨意,全程陪審此案,豈有不去之理!”
高舉瞪了楊尚一眼,不得不道:“下官亦是此意!”
緋青梧滿意的一笑:“如此,二位準備罷,本王估計,最遲未時初便該出發了。”
楊尚、高舉垂首應了一聲。
羅四安卻在這時候插嘴道:“王爺,聽說趙何氏是攔轎喊冤?”
緋青梧皺眉,轉身冷冷的看著羅四安,對他的不識趣十分不滿意。
羅四安被緋青梧看得心驚,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既然覺得內衣都濕透了。但是,昨晚羅文逵說羅家滅頂之災都將由這個進京告狀的熱身上起。忍不住惡向膽邊生,咬著牙說:“本朝律法,攔轎喊冤著,杖四十!王爺不會連這都不懂吧?”
楊尚忍不住皺眉。
四十杖,就算是個男人挨上四十杖,隻怕也隻能是躺在床上哎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