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0章 不要過一5(3 / 3)

“啊?”我不滿的嘟囔這嘴:“都那麼長時間了,到現在才告訴我,太過分了!”德熙隻是微笑著看著我,並不答話,他的眼睛很亮眼裏好像一團火苗在閃爍······

一時間一種異樣的情愫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我低著頭默不做聲的站著,德熙輕歎一口氣,走到我身邊,拉起我的小手握在他溫暖的手中:“暖暖,什麼時候做我的新娘呢?”我慌忙退後一步,眼角往四周一瞟:“當心別被人看見了。”臉卻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心兒砰砰直跳,心裏卻像喝了蜜般甜甜的,德熙算不算是在向我求婚呢?!正胡思亂想中,耳邊忽然傳來德熙的笑聲:“嗬嗬······”溫熱的氣息噴在耳上,熱熱的,我不由得身體一僵,連耳朵也變得通紅。德熙輕輕地摟住我:“暖暖,你這是在害羞嗎?”

“誰害羞了,我隻是······隻是······”我嘴硬。

德熙又笑出聲來,我靜靜的扒在德熙的懷中,在這雪天他的懷裏溫暖如春,聽著他的笑聲,真希望時間在這一刻停止。

“暖暖,你真是個寶。怎麼辦?我越來越不想離開你了,暖暖······”德熙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答應我要保重自己,就算是為了我,好不好?”

我難得溫順的點點頭,他溫暖的懷抱讓我安心,讓我沉醉······

臨分手時,我邊走邊撂下一句話:“下次學我聳肩也得學得標準點。”

身後傳來德熙強忍笑意的聲音:“遵命。”

就這樣,在我抱怨中,十一月份say"goodbye"了,十二月份轟轟烈烈的到來了。

我照常去伺候徳毓,定時為德熙“彙報”情況,偶爾還可以看見九珍和二皇子談笑在園中散步。有時,我會異想天開,如果一直這樣也不錯。

今天天氣真是不錯,輪到我當值。到書房一看,徳毓不再書房,我偷著樂,最好別回來。

我無聊的在書房中轉來轉去,看見那紅木做的椅子。平日裏徳毓都是坐在這個椅子上的,我來試試。於是乎,坐上前去。真不舒服,那麼硬的椅子,想必那龍椅也不會舒服吧。

我十分不雅的坐在椅子上,東歪歪西斜斜,還不時的敲敲碰碰,嗯,不錯······等等,怎麼這塊地方聲音不對頭?我一驚,連忙跳起來,難不成,這裏藏了東西?!太懸了!彎下腰,仔細觀察,沒什麼啊?咦,這裏有快凹進去的地方,是什麼呢?

“砰!”一聲巨響,打斷了我思緒,回頭看去,徳毓怒氣衝衝回到房內,抄起茶壺就朝地上砸:“全壓這我!壓著我!”乒乒乓乓桌子上的東西扔完了,再仍別的東西。

他自動忽略我,拿起書桌旁的花瓶就砸。情急之下,我噗通一聲跪下,伸出雙手,正好等到那個花瓶。

光榮!我拯救了一珍貴寶物,為後世留下了一筆可觀的財富。

徳毓怒不可竭,一把拽起我。漆黑的眸子死死盯著我,冷冷道:“告訴我,人是不是要踩在別人的頭上才能活?告訴我!”

我吃驚的看著他,優雅拿開他拽著我衣領的手:“誰告訴四爺一定要踩在別人的頭上才能生活下去的?”

聽到我的話,徳毓漸漸冷靜下來。

“奴婢我,從沒踩過別人的頭,不也照樣活得好好地。”我繼續發表觀點。

“可是他們都那麼說。”徳毓緩緩垂下眼眸,像做錯事的小孩,誒!終於有點孩子樣了。

“誰說的?誰啊?是誰?”我故作驚訝拍手道:“純屬謬論。”

“不是的!”徳毓猛抬頭:“母妃不就是這樣嗎?她不願意踩著別人的頭,就被別人踩死。”說罷,他淒慘一笑。

我心中一驚,這個母妃是指誰?是賢妃還是吟妃?心中柔軟的一角被促動,我緩緩的走到徳毓麵前柔聲道:“不是這樣的,你要相信我。”他抬頭無助的看著我:“那是什麼樣的?”

我略微垂下眼簾,咬了咬下唇看著他堅定的道:“我不會這樣的,人和人之間不應該是這樣的。它應該是美好的,親善的,和諧的······反正不像皇宮裏的生存守則,我決不會踩著別人的頭而活。”

徳毓聞言輕笑了一聲:“這樣會早死的,暖丫頭!”然後轉頭,麵對著門邊道:“來了。”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王妃在侍女蘭兒的攙扶下急急走來。徳毓臉上立刻換上溫和的顏色,小P孩,臉變得也太快了。

姝月走過來有點慌張的看了一眼滿地狼藉,徳毓忙安慰道:“沒事了,別擔心我們回房吧。”

臨走前轉頭對我說:“暖丫頭,快把這兒收拾好。”

暈!這Y的絕對存心整我!我敢保證!

十二月末,要過年了,皇宮要舉行群臣家宴,很奇怪吧。所以一品以上大員,王孫貴族都要參加,可謂聲勢浩大。

到了年三十這一天傍晚,徳毓一身朝服,英姿勃發,我跟在後麵嘖嘖稱讚,這小P孩太太太帥了!

正犯花癡間,徳毓回頭對我一笑,笑的我心驚肉跳,然後身旁的姝月也對我一笑。上帝,我的心都要跳爆了。

宴席還沒開始,宰相還沒來,架子可真大,連皇帝也要等他。

坐在正席的皇後。身穿朱色鳳袍,五官端莊,嘴角含笑,果真是一位美人。

我眼神再瞟,咦,那不是旻兒和溫之雲麼?許是看見我了。旻兒調皮的對我眨眨眼,溫之雲也對我微微一笑。然後,我看見了德正和他身後的九珍,九珍一臉甜蜜,德正也時不時和她眉眼傳情。德正神旁做的是正妃江氏,也是原家表親。提到正妃,我心砰砰跳了起來,轉瞬煞白!

德熙身邊正坐著一個眼角含笑的美人,身上還抱著一個二三歲的女娃兒······

不是沒想過,在這裏像德熙這樣的人,身邊不可能沒有女人,總是抱著眼不見心不煩的態度,躲一天算一天,愛是很盲目的,可當一切擺在麵前時,心裏還真不是滋味。

我微舒了口氣,努力調整自己的情緒,冷靜冷靜,德熙也像我投來一瞥,我偏頭忽略了。我這一偏頭正撞進那邊皇帝的眼中。看來皇帝又憔悴了不少,他深深地望著我。

我苦笑,老皇帝啊,這可不怪我,是你四兒子幹的好事。

太子坐在皇帝下手,明黃的袍子,眼神飄忽。微微打量一下,在我看來,的確不適合參合政事。

天色漸漸暗了,我抬眼,看見德熙正溫和的與他妻女說笑,心中微微刺痛,強告訴自己,這是正常的,這是正常的。

“四爺,奴婢有點不舒服。”我在徳毓身後小聲道。

“不舒服?”徳毓回頭看我一眼,難得沒有調侃:“那就下去歇著吧。”

“是”我緩緩退出,宴會還沒開始,一個奴婢的離場也不會引起太多人注意。

彷徨在園中,一時間百感交集,這本來就是一個錯誤,我怎麼能喜歡一個皇子呢?虧你還帶著前世的記憶,可是愛是沒有理由,沒法設想的。

“啪”一不留神,我摔了一個狗啃泥,真是的人要是背點,就是不爽!哎呦,摔死我了。

“快去把她扶起來。”一個有磁性的聲音響起,緊接著我就被扶起。隻見一個正直中年,身形修長,一雙丹鳳眼,一眼望不到底,小八字胡修得十分精致,這簡直就是一個翻版聶小鳳,哇!又是一個極品男。

他上上下下打量我,笑了笑:“你是哪個宮裏的?叫什麼名字?”

“奴婢念伊宮容暖槿。”我忙跪下答道,看來又是一個正主。誒,命苦。

“哦?”他嘴唇微挑,目露精光,對他身旁的青年道:“去給她把把脈,看看有沒有摔傷。”

我驚訝,對我那麼好?難道遇到好人了。

那青年走過來,將手打在我脈上,我怔怔看著,也沒反映過來。

“老爺,宴會要開始了,就差你一個人了。”這時姝月身邊的丫頭蘭兒走了過來。

“既然如此就算了吧。”說罷對我展開魅惑眾生的笑,帶著青年走了。

真是風華絕代!我若是早生十年一定嫁給他!然後怔怔的望著手腕,好像漏了什麼······

蘭兒叫他老爺,那他,不會就是——原震清!

我瞪大雙眼,那他剛才也不是想幫我把脈,那青年明明是扣住了我的命脈。若是蘭兒晚來幾步,那我恐怕要橫屍於此了。原震清是想殺了我,我不由的後知後怕的出了一身冷汗。

一聲巨響,煙花綻放滿天。華麗非凡,絢爛至極。為深沉的夜空增添了一筆濃墨色彩。那邊的家宴應該開始了吧,我心裏酸酸的。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風蕭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我雙眼迷離的看著夜色中綻放的煙花。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那我呢?我回首可以看見你嗎?一轉頭······

一名年青男子站在身後,嘴角含笑,明亮的漆黑眼眸,神采奕奕的俊朗臉龐······

轟!腦子一炸。我結結巴巴道:“你,你,怎麼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