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萬姑姑。”我親切的打著招呼。發現萬姑姑手裏正撰著一塊通透的翠玉,好奇道:“萬姑姑,這是什麼啊?我怎麼沒見過?”
“這是今兒個王妃打賞的。不過,······”說到這,萬姑姑麵露疑色。
“不過什麼?”我追問。
“不過,王妃這個賞賜未免太大了些。這玉好歹也是王妃的陪嫁之物。興許是那錯了吧,我先收著。”
突然有什麼從我腦海中一閃而過,我及時撲捉住了:“萬姑姑,這玉好漂亮,借暖暖玩兩天吧!”
“不行。”
“萬姑姑~~拜托啦,就玩幾天絕對完好無損的還你。萬姑姑······”
最終,在我的死纏爛打之下,萬姑姑同意將玉借我玩兩天。哼哼,這塊價值不菲的玉就這樣落入了我的手中。嘿嘿,看我不玩死你······
“爺,在書房裏嗎?”我在門外問道,沒人回答。我輕輕推門,探頭道:“有沒有人?”還是沒聲,耶!沒人。成功潛入書房中。
偷跑至書桌後的紅木椅上,將玉放進凹進去的那塊,心想賭一把吧!
心裏一橫,啪將玉插了進去,突然座位中間一塊彈了出來,上麵的明紫色布都被彈掉了。
這,這是什麼?一個精致的沉香木盒靜靜的躺在其中。裏麵會不會是貌似武林秘籍或宮廷秘史一類的東西?
想到這裏,我雙眼放光,興奮的搓了搓手,將木盒取出。將椅子恢複原樣,把玉抽出來,腳底抹油溜得快。
剛進房門見萬姑姑在裏麵,我呆了呆:“萬姑姑。”
“哎呀!暖丫頭,你跑哪兒去了?”萬姑姑忙迎了上來:“我給你的那塊玉呢?”
我愣愣的將玉掏了出來,萬姑姑一把奪過:“這不被我說中了麼?王妃拿錯了,又向我討回去呢。那我先走了。
目送萬姑姑出門,我眨眼在眨眼再再眨眼。突然狂笑幾聲,將沉香木盒放置桌子上,哈哈,我管它什麼倒黴玉呢,我想要的東西已經到手了。哈哈哈哈······
將木盒打開,我傻眼了。這這到底是什麼啊?搞什麼飛機啊?弄了半天,隻是一封信而已?
切~~我還以為是什麼寶藏圖或武林秘籍呢,鬱悶。
要不要打開呢?要不要呢?會不會侵犯了別人的隱私權?會不會是什麼情書一類的······想到這兒,我的八卦心裏奏效,打開吧。
“啊~~”我一聲尖叫,擺成大字型倒在床上,喃喃道:“我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看見······”
原來,這是吟妃寫得一封絕筆信!我竟然無意揭開了這麼震人的秘密!
——軒轅徳毓是皇帝的兒子!
OH,MYGOD!原來一切都是宰相搞得鬼,竟然是這樣!使徳毓受了那麼多大煎熬,難怪,難怪······
“啊~~”我又是一聲尖叫,感到無限悲涼。為皇帝,為徳毓,為吟妃,為姝月······更為我自己。
“何公公。”我拜了拜。何公公推開門:“皇上已經等候多時了。”
我低頭走了進去,被引進屏風後麵霎時石化······這,這算什麼?
一個超大超大的水池,皇帝這在裏麵泡澡。一個宮女在給他擦背,一個在喂他吃東西,一個在往水池裏撒花······嘴角抽搐,惡寒~~
“皇上。”我行禮。
皇帝抬起眼皮,站起來,讓宮娥伺候穿衣,唉!要命呃,別人看的是美男出浴圖,我怎麼就隻能看這半老不老的衰哥啊!
“你們下去吧。”皇帝揮揮手,所有的宮娥太監都退了出去,隻剩我和皇帝。
“在老四那兒過得可好?”
“······”我張了張嘴,不知該如何回答。調整了一下:“回皇上,奴婢過的很好。”
“哼!”突然聽見皇帝極具諷刺的一聲冷哼,還未反映過來,又聽他道:“果然啊,到哪兒都活得很好。”
“啊?皇上是什麼意思?”我反射性的問。
“哼。你能不清楚?”皇帝甩了下寬大的袖袍:“你怕是早就成立老四的人了吧?”
“什麼?”我驚訝。
“別裝了。以老四的心性怎麼可能留你在他身邊?你怕是早被老四收買了吧?”
“沒有······”我想反駁,皇帝絲毫不給我機會:“向你這樣危險的女人,朕又怎能留你?”
什麼意思?我心底一涼,隻見皇帝抄起手邊的一個銅盆“砰”朝我頭上狠砸去。
迷迷糊糊中,我鬱悶,靠!上次是玉枕。這次連盆都能做凶器,我怎麼能有語呢······
這覺睡得真不錯嘛,我舒服的睜開眼睛,等等!我,我這是在哪兒呢?
挺簡陋的擺設,床還是木頭做的······這,這好像不是皇宮吧?我,我不在皇宮裏?
“喂!有沒有人啊~~”我扯著嗓子喊道。
一個士兵模樣的人走了進來,見我醒了又快速的竄了出去。喂,好歹得給我倒杯水呀,渴死我啦。
不一會兒,那士兵又出現了,後麵跟著一個大胡子。我笑著問道:“胡子伯伯,咱這是在那兒?”
大胡子眯著眼道:“咱要先去北杭啊。”
“哦。啥?北杭?那,那咱現在在哪兒?”我驚訝。
“大約快出京城了。”
“等等,你還沒告訴我你是誰?”
“我啊?”大胡子危險的笑了笑:“我是關虯。”
什麼?我下巴脫臼,他,他居然是西北大將軍——關虯?!天!
朝中雖大多是宰相的人,但關虯是個例外。他手握西北兵權,而且是皇帝忠心耿耿的手下。也正是有了關虯撐腰,宰相才不至於完全騎到皇帝的頭上。可是,這個倒黴皇帝搞什麼啊?竟然把我砸暈後交給關虯?靠!居心不良!
“小丫頭。罵罵咧咧什麼呢?”大胡子關虯問。
“哪敢啊。我忠心與皇上的西北大將軍。”我翻了個白眼。
“小丫頭。”他依舊是笑,眼中卻風雲變幻:“誰告訴你我是忠於皇帝的?”
“嗯?難道不是?”
“哈哈······”關虯哈哈大笑起來:“我關虯早已是宰相手下一員隱將。誰還跟你皇帝混?之是那昏君一廂情願而已。”他盯住我又道:“竟將你交給了我。你說,如果宰相發動政變時,德熙那臭小子在我這兒看見你會有什麼反映?會很有趣吧?所以我要將你帶到北杭去。”
我靜靜看著他,啐了一口:“變態。這麼說你是不會放過我了?”
關虯停止大笑:“這是自然。”
“你確定不會放我走?”我有問了一遍。
“確定。”關虯正色道,觀察我反映。誰料我講了一句令他們噴血的話:“胡子老伯後麵的那位大哥,給我端杯水行不行?”
“丫頭,明日,我們就可以出京城了。”關虯和我肩並肩立在甲板上。真是奇怪的事,我現在竟不暈船了,估計是被在次數多了。
我縱目觀看,河麵一片混沌,那麼沉重,黯淡,洶湧的河流總是匆匆向前流去。寂寞而單調的水聲,竟比海水還要淒涼。
這兩日,我乖乖的不敢亂動,關虯對我也蠻照顧的。隻是安排了個士兵看著我。真是想不通,早這種情況下,我還能逃去哪兒?難不成以為我會跳河自盡?算了吧,本人還沒有那種氣節。
我隻知道不能讓這艘船出京城的管轄範圍,否則就真的什麼都完了。
這兩天吃的都是麵粉,我好奇的問了夥夫,他生氣的答道:“MD,你當這是旱地啊?哪兒那麼容易搞到大米?”
他沒想到,我正是想用麵粉將這艘船搞翻。
吃過飯,我從廚房偷了不少麵粉,裝作揉麵團玩的自得其樂的樣子
監視我的小兵蛋子,也就放鬆了警惕。哼哼,看我不玩死你!
哈哈,老娘這次玩的就叫做:粉塵炸彈!
粉塵炸彈的重點是:一是幹燥,二是狹窄的空間並且量大,三是要有一個著火點。
在我仔細觀察過麵粉的質地後,覺得這個法子太可行了!看來前世的記憶還是能幫大忙的。
這是將軍的船,幹燥度肯定沒問題。廚房不大,麵粉量卻很大,好!就這麼決定了!
我利用去廚房扒吃的時候,安排好了著火點。立刻飛回屋裏,用水澆濕錦袍,拿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再塞進床底下。——這樣如果成功,就可以盡量避免爆炸中產生的傷害,即使船沉了,有床擋一下,就算掉進水裏也有個浮板。
呼呼,長舒了幾口氣。雖然這樣很危險,很有可能沒命,但總比坐以待斃好,我不想成為德熙的累贅,負擔。我隻有這麼做。
忽然,船晃了晃,從船尾部分猛的爆出一大蓬火花,下一秒,一股氣浪和著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震動著空氣猛的炸了起來!不知誰的淒厲吼聲刺穿了我的耳膜,隨即,巨大的轟鳴淹沒了一切。
淒冷的月光下,船沉入水中。